伊利亞咬著木塞開了一瓶，喝下一大口，無色透明的烈酒順著喉嚨燒進胃裡，讓他頓時精力一震。

他一遍遍默唸著，擦淨身材，穿上替代的衣服，翻開浴室門。接著呆住了。

兩小我默契地不提列夫中彈的事，彷彿隻要不說出口，那件事就從冇有生過似的。

伊利亞將車扔在一條暗淡的冷巷裡，然後抓著薇拉的手，帶她鑽進盤曲暗中的都會迷宮。步行穿越了四五個街區後，他們來到一棟上個世紀修建的公寓樓房前。隔壁的供熱爐把樓體一半熏得烏黑，另一半則牆皮剝落，暴露暗淡的磚色。

這間公寓是幫派為流亡成員籌辦的臨時落腳處，他們把它叫做安然屋，是以跟幫派無關的職員的名義租的，不會被差人清查到，伊利亞冇有想到有天會帶著公主躲到這裡。

臨時給傷口止血後，伊利亞開端搜刮房間。衣櫃裡有兩套替代的淺顯衣物，另有改裝用的帽子領巾，幾包軍用緊縮餅乾，一支左輪手槍，兩盒槍彈。翻箱倒櫃找了好久，也冇現繃帶和醫用酒精，隻找到兩瓶寶獅牌伏特加，這倒確切很有俄裔黑幫的特性。

“你、你冇有動靜……我還覺得……你流血太多死了……”薇拉結結巴巴地解釋著，在看到他安然走出來後，她才鬆了口氣，走疇昔拉住他的手，小聲說：“下次不要關門好嗎？我一小我……這屋子好暗……”

她用陳述語氣說：“你還冇有獲得星星。”

伊利亞持續下半句話：“申明我是殺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