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子興聞言,皺了皺眉頭,“既然是個棒棰爹理睬他何為,大不了兒子去殺了他。”
估摸著,這張桌子過兩日也該換了。
剋日因著朝堂裡多了個棒棰,本來就不大承平的京都更是又熱烈了些。
話雖是這麼說,可他確切也想過這麼做,隻是現在薛家已被裴家豎子推上風尖浪口了,如果這個時候冉令死了,那薛家就說不清了。
“你可彆給我胡來。”薛曆一拍桌子道:“那是皇上的人,你如果脫手了恐怕連我都保不住你。”
回到院子,不待陸苒珺發問,東籬便稟報導:“老五送來動靜,冉大人那邊已經安排安妥,這兩日怕就要彈劾了。”
陸鎮元垂下視線。
陸鎮元應諾,行了一禮便緩緩退下。
當日,裴瑾琰收到兩個字。
兩兄弟使了個眼色,一人悄悄豎起三根手指,彆的一個豎起兩根,隨後再豎起一。大略意義就是,他賭三天,他賭兩天,一百兩銀子押注。
要說幾個兒子,恰好就是這幺子成器些,行事風格皆有他的手腕。
“你給老子滾出去――”他捶著桌子,薛子元見此,施禮道:“是……”
陸苒珺笑道:“本就是相互操縱,兩方得利罷了。”
高坐上的人指著奏章道:“這事兒你可彆跟朕說不曉得。”
她們現在都各有各的事,在一塊兒的時候的確少了。
待到天子自言自語地拍著腿撒了通氣,又看向他,瞪著眼:“你如何還在這兒,從速滾從速滾……”
不然,太子與二皇子怎能臨時消停呢?
天然也怪不得她,何況,以裴家的心機,隻怕也是存著這份兒心的。
“你們兩個,到底有冇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?”薛曆狠狠地瞪著麵前的兩人,“一個隻會耍嘴皮子,一個脆弱無能,另有一個冇一天讓我費心的,我如何就養了你們這幾個孽子?”
陸鎮元揚了揚眉,抬手作揖,“回皇上,微臣真不曉得。”
可,固然如此,冉令的名聲倒是一高再高,再加上十年前那事兒,就連天子也聽任不管,倒是樂的見他這麼折騰。
既如此,那就各憑本領了。
“皇上,您是要微臣查出真,還是查出假呢?”陸鎮元不動,獨自說道。
想著朝堂的事,他硬了硬口氣,厲聲道:“你還美意義問,也不看看自個兒乾的功德,你是不拖垮薛家就不甘心是不是?”
對於一返來就任了督察院右僉都禦史的冉令,大家都是能避則避,就連陸懷仁每回返來都是一個勁兒地唏噓著:全部朝堂都給獲咎光了這話。
“三姐,”陸苒珺說道:“我怕是得先歸去了。”
東籬冇有疑問,福身領命。
南悠問道。
想想還真是匪夷所思!
“啊?”南悠驚奇,嚥了咽口水,彷彿看到了揹著一口大鍋的小侯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