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如何做,貳心中應當稀有。
有了主心骨,鮑氏也沉著下來,與他說了曲氏的事。
長隨領命,不久後回到落腳的寺廟,他便將自家主子的叮嚀與二皇子說了。
“無礙,分炊以後時勢或許會有變。”陸苒珺看著案上的信,等候著墨跡變乾,“二夫人既然已經返來,分炊怕是不遠了,今後我們另辟府邸,與之來往之人要慎之又慎,能夠說父親將要被推上風尖浪口。”
從榮輝堂出來,陸苒珺落拓地走回院子,腳步一轉去了書房。
“他情願待著就自個兒待著吧!”擺佈他要做的事至未幾已包辦完了,冇有再留下去的需求。
東籬接過,回聲拜彆。
待到兩人請了安,陸苒珺也起家行了禮,“二伯母,五妹。”
陸苒珺笑了笑,獨自磨起了墨,不假他手。
陸懷仁收到動靜後心中考慮了番,對於自家母親的做法並未置喙甚麼,隻是交代疑神疑鬼的大夫人靜觀其變。
彷彿之前與他煮茶閒談的人從未曾存在。
“嗯!”
南悠不解,“蜜斯莫非感覺五蜜斯還是好人了?”
冇有轉頭,他的聲音還是冷酷,“籌辦一下,過幾日出發回京。”
兩人的目光俄然撞上,陸茗愣了下,當即哇地一聲跳到了二夫人身後,“娘,救我救我,她要殺了我……”
“這事兒與他說,會不會……”
長隨將這話帶給自家主子,裴瑾琰好似早就曉得般,並未驚奇,隻叮嚀其彆人動手籌辦。
“既然返來了,二房諸事就交給你自個兒打理吧,缺甚麼就同你大嫂或是三弟妹說。”老夫人開口叮嚀道。
“二房那頭就莫再插手了,該來的總歸是要來。”陸懷仁眯著眼說道。
見她們拜彆,老夫人皺眉問道:“陸茗的病可肯定不會好了?”
被她嚇了一跳,曲氏攬住她拍了拍,“不怕不怕,娘在這裡誰也不敢傷害你。”
曲氏應了聲,卻道:“還請母親恕罪,茗姐兒的病須得我不時看著,未免擾了您,媳婦兒就不過來用飯了。”
雙目圓睜,瘋顛的模樣差點兒將曲氏的衣袖扯破了去。
想了想,他道:“既然你家主子要歸去,那本殿下也歸去吧,”說著,他眯眼看向窗外淅淅瀝瀝的細雨,“這江南當然好,可雨也忒地多了!”
“善?惡?”陸苒珺嗤笑,“是善是惡哪那麼輕易分的清,麵兒上看著是好人,或許下一刻就會要你的命。”
將信收起遞給東籬道:“送出去吧!”
回京的路途並不承平,乃至比分開時更傷害。
冇過幾日,住在彆院已久的二夫人帶著五蜜斯陸茗返來了,在榮輝堂存候時,正巧陸苒珺也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