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這些作為,不過是加快薛貴妃滅亡的毒藥罷了。
剛踏出調去,薛厲在身後喚住他,“文賢伯請留步……”
他說這話時,目光掃過跪在殿內,太子一派的人,握緊了龍椅的把手,好不輕易才節製住當朝宰人的打動。
看著他們一個個要將貴妃母子正法的模樣,安靜的麵龐下,是彷彿要將他們撕碎的暴戾。
現在瞧見如許,便曉得那病是又要發作了。
“隻怕天災害消,刻苦的還是百姓……”
他覺得接下來會是一場血雨腥風,或是龍顏大怒之下的滔天肝火。
薛厲笑了笑,與他並肩而行,“現在朝中局勢不穩,那些個又步步緊逼,二皇子即便有皇上撐腰,也多少受了貴妃娘孃的影響,隻怕有人會趁此機遇……”
天子也因為頭疼欲裂而未有禁止,看了眼陸鎮元,便一聲不吭地分開了龍椅。
陸鎮元朝說話的人看去,本來是又是一個沉寂多年的元老。這個時候冒出來,看來,該是裴家的手筆了。
中立派有很多人附和將薛貴妃正法祭天。要說祭天這事還是一個雲遊道人說出來的,也不知誰就讓這事兒傳遍了天下。
陸鎮元聞言,站住腳回過甚去,挑了挑眉,“本來是護國公,如何,有事兒嗎?”
不看不曉得,竟然連中立派係的都跪下了,不怪天子如此氣憤。
“皇上,臣懇請當即正法貴妃母子,以安天下。”
腦袋裡一陣陣鑽心腸疼,幸虧坐在殿上,下頭的人看不大清,不然必然會曉得他現在額上的青筋已然直跳。
陸苒珺冷眼看著局勢一步步走到她料想的那樣,最後,完整發作。
“倘若要以妻兒的血來挽救天下百姓,老夫為了天下子民,亦不會回絕,這是她們的光榮。”
“……是呀,皇上這是與天下人作對,公然,妖婦誤國啊!”
不過,這裡頭並不包含陸鎮元,他對天子熟諳至極,天然也曉得他每個神采後的心機。
不成不說,現在的她糟透了。
“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!”
薛厲點點頭,正色道:“還是請文賢伯與我一道去趟二皇子府吧?”
那麼,接下來是甚麼呢,他倒是有些等候了。
比擬於疇前那般盛氣淩人的華貴模樣,現在的她因著產下皇季子而傷了元氣,又肝火攻心壞了身子。
他不是不曉得二皇子對自家閨女做的事,既然他都起了這個心機,看來天子的病是越來越急了。
他但是端莊的皇親國戚,豈能輸給這廝。
陸鎮元撇了他一眼,開口道:“國公爺想說甚麼就說吧,無需如此。”
這個台階也恰是此時跪在地上的大臣們需求的,聽到他這麼說,並無人出列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