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是閒暇看看,識得幾個字罷了,當不得皇上的誇獎。”
“你感覺燕北王會同意?即便將他的嫡長孫留在京都做人質,也不必然能行。”
不過五六歲大的孩子,瞧著非常聰明,禮數殷勤,看模樣就曉得常日裡教誨得好。
“嗯?承誌麼,這孩子不錯,是個有出息的。”
“這孩子長得倒是聰明,長大了也是個出息的。”
這大略是兩世頭一回見到陸子媚,對她的印象陸苒珺還逗留在上輩子的幼時。
同她一塊兒的是燕北王世子與他們的宗子雲承誌。
“燕北王世子年近而立,旁的人如他這般的身份,哪個不是在朝中混的風生水起,而他因著燕北王的原因,至今還隻是個世子,如果父親您看中他的操行才氣,將他留在京都仕進,誰還敢說個不字?”
自家閨女比起他來,的確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。
“是,太後。”
午膳就擺在了慈明殿,陸駿德也被接了過來,與雲承誌大眼瞪小眼後,坐到了一塊兒。
“我瞧著這孩子與德哥兒年事相仿,便讓人去將他帶來,也好有個伴兒。”陸苒珺解釋道。
陸鎮元一噎,“那你是……”
“回皇上,微臣已滿二十六了。”
十月中旬,燕北王世子妃終究回京了,隨她一塊兒返來的另有世子以及他們的嫡宗子。
早就聽聞過雲嘉善的名聲,傳聞是文武雙全,貌比潘安。
太後金口玉言,這說出去的話,代表的意義可都分歧。
她側首叮嚀了幾句,看著東籬分開,太後也向她投來扣問的目光。
屆時又有誰能說他們是將燕北王世子幾人留作質子?
不過……
因著陸子媚比她大了足足八歲,當年她出閣時,她不過是個十歲的丫頭,再加上活了兩輩子,對她的印象隻逗留在端莊知禮上。
“瞧你也有二十五六了吧?”天子問完了雲承誌學問,又對雲嘉善說道。
“兩個都留下做人質,你就不怕逼得太緊,燕北王反了?”
陸苒珺聞言,撇撇嘴,“父親,您不過是因著大伯父而怕祖母悲傷,躊躇不決罷了,可彆給我戴高帽了。”
有些好笑,陸苒珺並未在乎她們的防備。
太後對著有些拘束的雲承誌說道。
“嗯,是個不錯的年紀,”陸鎮元點點頭,“我傳聞你文武雙全,不但在領軍作戰上很有策畫,還博覽群書,文采出眾?”
陸鎮元和顏悅色道,話裡話外賞識之意不加粉飾。
太後招了陸子媚到跟前說話,帶著雲承誌,後者規端方矩地謝完禮,站在陸子媚身後。
陸苒珺也不由地看向了雲承誌,似是發覺到了她的目光,後者微微轉了下眸子對上了她,遂又從速移開。
聽完了她的話,陸鎮元讚美地看著自家閨女。
而究竟也是,陸子媚的禮數不成謂不周。
“休要謙善,朝中想要找出你這般的人才,還真未幾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陸鎮元訕訕地打了個哈哈。
太後與陸苒珺皆犒賞了兩人很多東西,待到燕北王世子佳耦帶著雲承誌分開,陸苒珺也讓南悠將陸駿德送了歸去。
陸子媚見此,手中緊了緊,多了幾分防備。
坐在慈明殿裡,陸苒珺看著品著香茗的太後,道:“祖母感覺承誌那孩子如何?”
在陸府記念一番後,他們便遞了帖子進宮。
雲嘉善與陸子媚一同應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