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籬眨了眨眼，點頭道：“許是，許是跟先生學的吧……”

用過飯，老夫人因著多吃了幾杯酒，是以比常日裡早些午歇。

東籬聞言，有些奇特，不過還是照她的叮嚀去了。

南悠點頭，“蜜斯說的奴婢就信。”

陸苒珺彎起唇角，讓南悠將她頭上的金飾卸下，“好生放起來，萬不成破壞了。”

陸苒珺按了按眉角，眼神似霧，“放到哪兒了？”

如果學了，她怎的不曉得？

陸苒珺白淨的臉頰上紅暈猶存，俄然，她道：“把我的琴拿來。”

“奴婢覺著，依著五蜜斯那性子，見了蛇在自個兒屋裡頭，怕是直接能想到是蜜斯您的手筆。”

不過才兩杯，頭便有些暈乎乎的了。

陸鎮元含笑，“這酒的後勁兒大，可要慢點喝。”

琴拿來，陸苒珺坐直身子，抬手撥了下，“先生說我分歧適操琴，曲調不明，實在，她不知我這琴彈的也是不差的。”

此時，陸鎮元背動手出去，笑著說了兩句，在一旁坐下：“母親見過恒哥兒那孩子，感覺如何？”

“喔？”

她慢悠悠地嚐了口，彎著嘴角道：“去瞧瞧甚麼事兒。”

東籬掩唇輕笑，“自是不敢，奴婢已經著歡言盯著二房了，如果她們敢鬨，就讓大管事將二房的馬伕押起來。”

南悠奇特地看著她，跟先生學的？

未幾時，李嬤嬤捧著一物過來，老夫人見此，讓她翻開，一朵紫玉牡丹閃現在麵前。

“這不瞧著母親喜好麼，恰好也有人作陪。”陸鎮元看著蘇恒笑道。

路上，也不知是因為飲了酒還是甚麼，陸苒珺臉頰微紅，就連眼角也似是感染了甚麼，動間，眼波流轉。

“好了，”老夫人淡淡道：“東西是我的，又不是你的，瞎操甚麼心。”

陸苒珺抬腳上前，“祖母？”

陸苒珺問了幾句，曉得是那馬伕捉了蛇，便道：“他那麼喜好蛇，就命人去捉一袋子水蛇扔到他床上，讓他捉個夠。”

曲子好學，可琴技卻不是是一學就會的，以方纔的技藝來看，那裡像是疇前隻能彈個調兒的了。

李嬤嬤聞聲一怔，“夫人，是……那朵？”

“回蜜斯，三爺和表少爺已經出府去了。”東籬回道。

後者嚇得不敢轉動，看向陸鎮元，隻見他也奇特著。

說話間，南悠端了碗燕窩過來，笑道：“蜜斯，這是老夫人那兒叮嚀送過來的，您快趁熱喝了。”

院子裡正在做活的丫環婆子不知何時停了下來，聆聽著正房裡頭傳出的陣陣樂聲。

陸鎮元看了眼，道：“母親，這是……”

“兒子哪兒敢。”陸鎮元抬手笑道。

“雪釀吧！”老夫人彎起了嘴角，“你倒是捨得。”

“是，蜜斯！”南悠應諾，謹慎翼翼地捧著玉牡丹。

南悠轉著眸子子就應了。

陸苒珺有些難堪，從陸鎮元的反應中看得出來，頭上這朵應當不是凡物。

陸鎮元一噎，“咳咳，兒子不是這個意義。”

窗外春光恰好，百花鬥麗，緩緩而來的輕風拂得人身子更懶了。

此時，東籬也在想著這事兒，不覺間，一首曲子已然奏完。

老夫人未幾說，將那朵牡丹拿了出來，親身給陸苒珺戴上。

東籬將琴收了，思考起來。

“母親，苒苒還小，這東西會不會過分貴重了？”

擺飯時，陸苒珺就坐了老夫人中間，幾人吃了幾杯酒，見著酒香濃烈，她便多聞了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