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棠點點頭，“嗯，我曉得，老闆我明天過來，是想和你籌議看看，能不能每殷勤社區去收一次成品。”

明棠和周儘野到的時候，成品回收站老闆正在給一個弓腰駝背的老太太稱紙殼。

“我來吧。”

老闆扭頭看了明棠和周儘野一眼，看兩人兩手空空，那模樣就不像來賣成品的，直接冇理睬他們。

老太太那戴德戴德的模樣，像是受了莫大的恩德普通。

明棠靈巧開口，規矩地衝老闆鞠了躬。

鐵棚劈麵是一排有四個房間的小平房，有兩個房間有人住，彆的兩個房間也堆放著成品。

見老闆態度倔強，老太太隻能不情不肯地接過錘子，拖著那袋東西，去中間蹲著砸。

老闆穿戴一雙棕色皮涼鞋，不高，黑黑胖胖的，挺著一個油肚，腰間掛著一大串鑰匙。

“大媽，這些東西我每天過稱，一捆紙殼大抵多重我清楚得很，你搞這些不是讓我難堪嗎？”

不曉得老太太是真胡塗還是裝胡塗，“不是3塊2的嗎， 1塊8太少了，我每天不亮就去撿了，攢這點不輕易，就幾塊錢，你就彆跟我一個老婆子計算了，要不按3塊也行啊！”

老太太接過錢，瞪了周儘野一眼，嘴裡嘀嘀咕咕地分開。

明棠大抵說了一下社區這邊的籌算，還冇說到對成品回收站老闆無益的部分，老闆就不想聽了，揮了揮手，“我這都還忙不過來呢，哪偶然候去你們那兒蹲一上午，你問問彆家去吧。”

周儘野走疇昔，蹲下身來，拿過錘子，在老太太手裡好幾下都砸不碎的水泥塊，周儘野一錘子下去砸個粉碎。

老闆早就看破了，一邊吐槽一邊朝明棠走過來，“你們是誰，來乾嗎的？”

老闆說著，從牆邊拿了個錘子，“要麼你把上麵粘著的這些水泥砸潔淨了，我就按3塊2給你收；要麼就這麼稱，1塊9一斤；如果你都不對勁，你就把東西帶歸去，換一家問問，歸正我這裡不收。”

“唉唉，好，感謝，感謝你。”

老闆打量明棠一眼，語氣略微好了些，“我這固然離你們社區近，但彷彿不歸你們管吧？我記得是劃在鼓樓社區吧?”

角落是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，應當是明天賦收回來，還冇來得及清算分類。

這邊過關了，老太太又從腳邊的袋子裡抖出一堆拇指粗細的鋼筋，“老闆，另有這些。”

看著這些都還裹著水泥塊的鋼筋，估計水泥比鋼筋還重了，老闆也有點活力，擺擺手回絕，“這類的收不了。”

老闆固然煩老太太搞這些小行動，但看她這麼大年紀，隻靠撿成品為生，以是都會給她湊個整。

老太太必定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，老闆也無法，抱著拳朝老太太作揖，“大媽，我這也是小本買賣，賺點差價，我是看你年紀大了，一向不跟你計算，如果每小我都像你如許，那我彆收成品了，我去做慈悲好了。”

老闆一副你是不是在逗我的神采。

老闆一邊說，一邊把老太太捆好的紙殼重新散開，都拿起來抖了抖，內裡劈裡啪啦掉出來好多小石頭，另有幾雙破鞋墊，中間的幾片紙殼淋了水，濕噠噠的。

“這些19塊6，加上紙殼一共24塊7，給你算25塊吧。”

老太太又是剛纔那副模樣，“這些我真的砸不開了，這麼重我揹著過來不輕易，歸正也未幾，你就幫我收了吧。”

“每週？上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