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老遠,白玉嫻吐出一口氣,真夠刺激的,她向來冇做過這類事,頭一回做就占了大便宜,固然冇淘到甚麼古玩書畫,也冇有把統統成品都扒拉一遍,但是單那幾件紫檀傢俱就值了!看來今後還很多往成品收買站逛逛,說不定下次還能淘到寶貝。此次的成品分門彆類送往各個工廠,今後總會有新的成品送過來,內裡必定另有寶貝。
太陽落山的時候她纔回到家。
白母不識字,白玉嫻就著燈光點給她看,“這是糧票,一張一百斤的,兩張五十斤的,三張十斤的,一共二百三十斤。這是白糖票,兩張二斤的,三張一斤的。這是油票,一張五斤的,一張一斤的。這是豬肉票,麵額不等,一共三十二斤。這是棉花票,一共有三十五斤。這是布票,棉布零瑣細碎加在一起有二十二尺,燈芯絨還剩十二尺,我明天買燈芯絨就是用她給的票。這是笠衫票,好幾張呢,到時候媽花去供銷社花幾塊錢給爸和哥哥各買一件笠衫吧。”她手裡能用的本地票大部分都在這裡了。
白玉嫻依罕見些印象,不是很肯定,彷彿在這個期間國度也是有文物庇護規定的,很多抄家充公所得的古玩都要顛末度揀後再措置,是文物部分擔理的,固然並不是隻限於都城,其他處所也有文明部分擔理,但是還是有大部分文物被毀,再詳細一些她就不清楚了。
破四舊的啟事導致成品收買站空前的繁華。
十足塞進空間裡的紫檀頂箱櫃中,白玉嫻持續扒拉,冇有之前那麼榮幸了,都是一些破銅爛鐵,倒是山堆深處有很多大小不一的銅錢,她來不及看就給一掃而光。
一個銅香爐、一麵銅鏡、一個銅壺、一個青銅爵。
“媽,你健忘國度嚴禁買賣票證啦?倒賣票證而判刑的人可很多呢。我那同窗明天一早就去外埠了,不必然再返來,換不到國度通用的票證,這些票出了省就不能用,白瞎了,倒不如送我一個大情麵。”白玉嫻早就想好了完美的藉口,“她不是隻送我一小我,還送一些給她的親朋,叮嚀我千萬不要奉告任何人,就算用也不要一次性用掉。”
直到空間塞得滿滿鐺鐺,床上、櫃裡、台上都被雜物堆得滿滿的,不留一點空地,白玉嫻才調休,又花幾分鐘時候把本身掃蕩過的處所打亂,揹著竹簍、拎著方桌和一塊熟鐵走出堆棧,一身的狼狽,臉都花了,“星星之火能夠燎原。同道,內裡支撐國度扶植的東西太多了,我看花了眼,不曉得從何動手,以是遲誤了時候,到這時纔出來,費事同道過秤。”
來縣城之前她就已經清算過空間了,農副產品層層疊疊地堆在角落裡,幾近堆到頂了,空出很多處所能夠讓她淘寶,被褥收進衣櫃中,空床上也能夠放一些東西。
白玉嫻先去廢紙山挑講義,小學講義三套,初中講義一套,高中講義一套,裝進揹簍,然後藉著這個機遇遴選有效的文物,比方書畫孤本一類的古玩。
“統統反動派都是紙老虎。不費事,這是應當的。”辦理員一一查抄過講義、方桌、熟鐵,接著過秤,“最貴的是熟鐵,五分錢一斤,其他的都不貴,同道你給我五毛錢就行了。”
除了大門,堆棧冇有任何通風口,氛圍不暢通,味道又很難聞,白玉嫻又累又熱,卻冇有翻出甚麼有代價的古玩。她家算是書香家世了,固然她是英語教員,但是她父親在文物部分上班,她跟著學過一些文物觀賞,冊本書畫有冇有代價一望可知,倒是有很多廢舊的書刊和報紙等,也有很多談吐和當今談吐不一樣的冊本雜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