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晨……在第一時候,護住了我。
我懵了,連哭也健忘了,怔怔看著他,腦筋一片空缺。
我抓住他的手臂,不曉得該如何辦,他……他中槍了不是嗎?
但是再大的氣,也比不過生命垂死之時,他不顧統統的以命抵命。
“放心。”
“等等。”我紅著眼眶上車,然後砰地關上了門。
我想說些甚麼,張了張嘴,卻瞥見他悄悄搖了點頭,“我真的冇事,不要擔憂。”
如何會冇事!
冇錯,分開桐城,分開顧家,我是在生顧晨的氣。
在說這些話時,我早已經把他當初對我說的那些傷人的話拋到了九霄雲外,既然在這類時候,他都挺身而出不吝搭上性命了,我另有甚麼來由去思疑他對我的心!
“有,”他指了指門外,“接到報警時就曉得這是一起惡性擄掠,以是帶了救護車過來,不過……對他來講,這傷應當是司空見慣了的。”
顧晨嗤笑了一聲,“我當然曉得本身在說甚麼……對了,你男朋友和你……和你兒子不是在內裡等著你嗎?你在這裡對我這麼體貼能夠不太好,不如先出去跟他們報個安然?”
因為顧晨,掙開了我的手。
眼睛一陣刺痛,我也差點被氛圍的那種味道刺激地流下淚來。
“我冇事。”他冷酷開口,彷彿又回到了那天早晨阿誰顧晨,方纔的統統都隻是我的錯覺!
他說完這話,目光猛地移到門口,然後重新把我抱進懷裡,手捂住我的口鼻。
我腦筋這才連上了線,猛地轉過身去,伸手想去扶顧晨,他卻本身直起了身,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。
“顧先生,您還好嗎?”之前站在門口的阿誰差人皺著眉,直直地朝我走了過來。
顧晨趴在病床上,光裸著上身,背後的那些傷痕展露無遺,混著不竭冒出的鮮血,猙獰可怖地讓我從心底湧上來一股子心疼。
差人出去了嗎?莫非不顧及劫匪手上有槍了?
“顧晨,你……”我想問他有冇有事,目光腐敗後,看到的是兩個劫匪痛哭流涕的模樣,連同銀行統統的人,都在流著淚。
對了,顧晨!
書上說,總要經曆一些事情,你才氣曉得有些看似實在的東西到底是真是假。
我眼看著顧晨翻開了救護車的門,哈腰出來。
但是冇想到……
我胸口狠狠一痛,想從他懷裡出來,耳邊卻俄然傳來門被翻開的和分散人群的聲音。
大抵過了五分鐘,顧晨才鬆開了我,扶著椅子微微喘著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