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侯氣的差點岔過氣去,少商當時坐在窗邊正要喝水,聞言直接在日頭下噴出了一條歡暢蹦躂的彩虹。
太子妃瞥了那‘涼公子’一眼,用心柔聲道:“數年不見,回想當年,你與本宮娣婦姊妹相稱,言談無忌。現在卻要自稱臣婦,屈膝施禮,真是物是人非哪”
首計失利,太子妃神采青黑,但仍然固執的持續戰役。
“來都來了,不如來東宮做兩日客吧。”太子妃輕飄飄的又道。
二皇子妃回身而笑:“你剛纔不就見過麼,就是席中那位梁無忌梁大人呀。泠君阿姊的郎婿是梁家將來的家主,單名一個‘尚’字,吾輩尚德的尚。”
她好歹是儲君之妻,還能教唆的動幾個小禦史,倒是朝裡朝外一應和,看整不死程少商這小賤人!
太子妃這會兒已不肯假作馴良了,厲聲道:“好好好,你既然好賴不聽,我就與你來論一論禮法孝道!你訂婚至今,淩侯府邸一次都冇去過,淩侯夫人你更是視若不見!再如何樣,她都是子晟的繼母,應有禮數你一概罔顧。我倒要看看朝中的禦史大夫們管是不管”
“殿下您真是廣聞博記,非論彆家的陳年舊事,還是觀世道民氣,您都如數家珍,說的頭頭是道,妾身佩服之至。”
崔侯氣的神采烏青,少商悶笑的趴倒在地板上。
“那是因為我嫁了個炮仗性子的郎婿,如果不將耳朵伸長些,眼睛張大些,王府還不知是甚麼樣呢。我若嫁的是子晟如許的郎婿,便能諸事不睬了。嗯,不但如此,約莫連每日的洗臉水該多熱,他也一道定好了。”
“不過殿下說的也有理。”少商道,“以是,從五公主被罰至今,我隔三差五就在陛下和娘娘麵前為她討情。至於放還是不放,兩位長輩自有主張。”好人誰不會做,還等太子妃來勸。
等兩個不孝子分開,崔侯這纔有機遇湊到女神跟前,湊趣的發起共進午膳。
冷不防被戳破,太子妃臉上忽紅忽青,彷彿得了打擺子,半晌後才強笑道:“五妹也是心急想出來,我忝為姒婦,老是要替她周旋一二。那些金玉,是我替她暫管的”
二皇子妃一向含笑看著,此時才道:“曉得是太子妃在邀客,不曉得的,還覺得太子妃在索債呢。好罷,不過精誠所至咦,那,那不是泠君阿姊,泠君阿姊!”前麵她已高喊出來了。
少商躬身施禮,恭敬道:“回稟兩位殿下,都敬完了。”
曲泠君看到丈夫麵露喜色,從速道:“天底下物是人非的事多了,也不止一樁一件。我與二皇妃的身份雖有變動,可情分倒是不會變的。”
二皇子妃轉向太子妃拜彆的方向:“實在,我從不敢輕視出身不如我的人。年幼時,我隨阿父見過內裡的亂相,也見過草澤出身的豪傑豪傑。可我們這位太子妃,哼哼,若她真有本領,上哄的住父皇母後,下皋牢的住太子兄長,我也服她。可她恰好既無才調學問,又無容人雅量,連吵架的本事都欠奉,除了用身份禮法壓抑,就冇贏過我一回。今後你真與她交友起來就曉得了。哎呀呀,不是我刀口無德,我這位姒婦是真真的乏善可陳,一點不假”
笑了一會兒,二皇子妃慎重道:“少商mm,我托你一件事。昨日家兄來信,說家父有恙,病中一向惦記我。是以我籌算明日出發去看望他。平陽郡雖說不遠,可少說也要月餘才氣返還。這陣子若二皇子有甚麼不當,你幫我求求子晟,好歹照看一二。待我返來,定有重謝你隻要求了就成,子晟答不承諾,我都領你的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