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事過境遷,曲泠君總算有了歸宿,越皇後便籌措著要給她拂塵。
越皇後聽聞曲泠君也跟著返來了,喜不自勝。
她心頭一驚,如何了。
世人目光一轉,齊齊對向坐在一角的少商,五公主目光一寒:“你,你也來了!”
五公主氣極反笑:“好好,你們合起夥來的欺負我,挖苦我,看我的笑話!好好,說我言行不謹,我就做出些事情給你們看看”
“廷尉紀遵是甚麼人,當年大姑母的家奴殺了人,被董宣繩之以法,父皇一句也冇說,紀大人也不能輸他啊,這不,那騎奴前陣子已被殺頭示眾了――你們是冇看到啊,真是絕頂漂亮的一個郎君,脫衣行刑時,嘖嘖,那副身子骨,好生精乾健美”
在坐的多是已婚婦人,大師心知肚明,紛繁看向五公主收回意味深長的輕笑,隻要中越侯夫人本日帶了小女兒來,一邊去捂女兒的耳朵,一邊笑罵:“三公主說話太不講究,這兒另有小女娘呢!”
諸婦心道,好短長的小女子。
三公主柔聲安撫著二公主坐下:“誒喲,我的好二姊,你跟她生甚麼氣,平白氣壞了本身身子。平常皇子皇女出錯,不是罰爵就是削食邑,了不起打一頓或怒斥一番,再不準進宮。可五皇妹是女兒家,父皇是能打她還是罰爵啊――她又冇王爵。”
“不不,皇後孃娘,是她們挑釁”五公主急著要推委。
五公主以額貼地,不住冒盜汗。
越皇後道:“泠君苦儘甘來,本日大師高歡暢興的為她拂塵洗塵。你若內心歡暢不起來,也彆在這裡硬撐了,歸去好好想想吧。”
跟著小黃門傳報‘皇後孃娘至’,曲泠君扶著越皇後款款而至。
大越侯夫人還非常派合的嘲笑一聲,五公主惱羞成怒,暴吼道:“你這小賤人”
三公主嬌笑道:“這可不是我挑的頭,五皇妹本日心氣不順,一忽兒看坐次不恭敬,一忽兒看攢花食盤不紮眼。我做阿姊的,可不得跟她分辯分辯啊。”
“這是如何回事。”一旁的汝陽王世子妃笑問。
五公主梗著脖子站在那邊,涓滴不肯讓步――少商見狀,冷靜的貼壁進殿,輕悄的找位置坐下。
三公主撐著圓圓的腰身,慢吞吞的剝著橘子:“這你得去問父皇啊,是父皇不叫大皇姐進宮的,衝我母後詰責甚麼,你這不是柿子撿軟的捏嘛哦對了,父皇怒斥大皇姐時你也在場,現在還問這做甚麼。纔多大年紀就這麼健忘,得補補腦筋了”
這幾年也不知如何的,越皇後的毒舌基因彷彿在三公主身上覺醒了,說出來的話又辣又刁鑽,五公主公然氣的渾身顫栗,二公主推了三公主一下,輕聲道:“你也少說幾句,姊妹間何必行此口舌之爭?”
又對在場諸位貴婦溫婉一笑,“回稟諸位公主與夫人,一者,淮安王太後並未軟禁永安宮,宣娘娘想出去就出去,想出門就出門。這五六年來除非娘娘身材不適,不然我們每年都要去宮外莊園玩耍數次,春賞繁華冬看雪,夏季炎炎好避暑。”
五公主愣了下,也趕緊翻身拜倒――她也不是真的混不吝,這些年被越皇後怒斥清算多次,若非這轉意愛的騎奴慘死,她也不會再度狂性發作。
“妾身那裡品性卑鄙了?”少商道。
五公主尖聲道:“好一副伶牙俐齒,你憑甚麼替我母後說話!你不過是個出身卑賤的攀附小人,哄的我母後寵嬖來狐假虎威罷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