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不金屬化,有巨人星血緣的汪載身高也足足有三米,手臂都比衛龍的腰還粗,瘦得像根辣條的衛龍被他一手揪著後脖領子給拎起來,腳都踩不到空中。衛龍掙紮著下來,一邊哭唧唧一邊還鎮靜地大笑著:“汪載!另有樂世,費列羅,你們倆也快過來,看看我帶誰來了!”
蘆喔喔先是一愣,然後瞪圓了眼睛,磨牙擼袖子,就要脫手把這大塊頭先揍一頓再說。
“樂世如何了!”
那邊的消弭滿身金屬化的禿頂壯漢汪載伸出一隻葵扇大手,跟抓小雞崽似的,把撲過來的衛龍揪住,粗暴大笑道:“哈哈!衛龍你小子還活著!老子就說,論逃命的本領,誰都趕不上你!”
看到楚夕手裡的樹枝,衛龍鬆了口氣,抹把眼淚,趕緊又跟在楚夕身後往費列羅他們那邊趕歸去。幸虧在解纜前,他們就把那根兩米多長的妖怪樹嫩枝給削成幾段帶上了,要不然現在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起並肩作戰的好兄弟傷重而死。
他三兩下扯掉樂世身上的爛布條,把手中的樹枝剝開,黏稠的透明樹汁直接往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處糊上去。
汪載霍的站起來,迎上楚夕,粗聲急道:“將軍,樂世他……”
鬼麵鳥頃刻間炸了鍋,拋下這邊的三人,大部分都厲鳴著朝那邊撲去,悍不畏死地策動著進犯,利爪尖喙密密麻麻。炮火能力強但是進犯範圍太大,怕誤傷山坳裡的三人,離得近了後,玄色機甲就收起臂炮,右手中的那柄十米銀色□□好像一條縱橫傲視的銀色蛟龍,一隻隻龐大的鬼麵鳥被洞穿頭顱,底子近不了身,在機甲周身十米外堆積起一具又一具鳥屍。
“終究找到將軍了,你如何還沉著個臉,來,笑一個!”金髮金眸的青年眯著眼睛,笑得一臉陽光,精力一鬆弛失血過量的身材便緩慢衰弱下來,聲音卻還是開朗:“方纔我都籌算好最後關頭把你手中的藥劑搶過來,歸正我都受了這麼重的傷,我去自爆還比較劃算點。冇想到將軍竟然來救我們了。真好,你們都活著,你安然了……”
費列羅正在幫樂世把背後一道大傷口按住,神采比先前更丟臉了,即便聽到衛龍他們的話,沉重的表情也冇有輕鬆多少。因為他發明樂世的傷勢比設想得還要嚴峻很多,有兩處大動脈都被扯破了,汩汩流出的血底子止不住,彆說他們一起流亡身上早冇有藥了,就算是有傷藥,對這麼嚴峻的傷勢也是於事無補。
“孃的!樂世你個死小子傷得這麼重如何不早說!”看到這一幕,脾氣暴躁的禿頂壯漢頓時炸了,好像一頭髮瘋的巨獸,狠狠一拳砸在地上,嘶聲吼怒著,“費列羅你發甚麼愣!快給他止血!止血啊!”
“汪載,閉嘴!”楚夕本身都捨不得對蘆喔喔說一句重話,如何能夠容忍彆人喝罵蘆喔喔。他沉著臉低喝一聲,反身用刀背往禿頂壯漢大腿上抽了一記。
“樂世?”
“當然行了,這但是我好不輕易搶來的妖怪樹汁液。”不知甚麼時候也湊過來的蘆喔喔站在血泊外,探著腦袋往裡張望著樂世身上的傷勢,見楚夕已經將樹汁糊上去了,也跟著鬆了口氣,對勁道:“隻要他不是斷成兩截,抹了樹汁都能長好。”
渾身浴血的樂世也從獅虎獸變回了人形,是個金髮金眸的健碩青年,麵龐陽光漂亮,隻不過臉頰上現在帶著數道還在滲血的爪痕,身上也是傷痕累累,一身戎服幾近變成了披在身上的爛布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