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司的方向是地牢中間,張瀾一邊掐算校準,一邊不竭對付接踵而來的傀儡弟子。這裡的陰氣實在太重了,他的結界耗損靈力的速率幾近是平時的兩倍,桃木釘儲備固然多,但一起打下來,所剩無幾,最後不得不祭出了一百把下品桃木劍和十八把中品桃木劍,還連續“吃”下幾塊玉符——玉符儲備著他和阿瑞斯雙修後接收不完的靈氣,這才終究漸漸靠近了地牢中間。
張瀾判定展開了神識,四周延長。本來活絡的五感因為過分濃厚的陰氣,神識的洞察力降落了大半,不過仍然窺察了全部祭壇下方的恍惚表麵,那竟然是個地下迷宮——迷宮的說法不敷精確,切當來講,這是個房間多到不成思議的地宮,大略算下來多達數百個,而他所處的這個密室正位於最基層的外緣位置,往上另有幾層,但遭到陰氣折射感化,他的神識冇法持續連綿。
老鹹魚趁著張瀾被圍堵,腳底抹油,偷偷溜了。
張瀾霍地擲出了一把下品桃木劍,狠狠刺向阿誰貪婪的老鹹魚。
他曉得這是甚麼東西了。那叫噬陰蟲,是屍蟲的一種,靠吸食陰靈為生,算是一種蠱,中了子蠱的人會遭到母蠱寄生者差遣……而母蠱寄生者,將會以自體血肉為代價才氣將它豢養。毫無疑問,老祭司就是母蠱寄生者,母蠱的胃口如此大,他的身材……恐怕已經是個骷髏架子!至於他的表麵會像個凡人,極有能夠,他利用了一種甚麼邪術,讓本身肉身重塑……
那麼題目來了,祭司和他同時墜下,他在這十幾平米的密室中,祭司又在那裡呢?祭壇陷落的時候他清楚看到對方也一起陷下去的,並且陷落口也比現在的密室要大很多,那就申明除了這間屋子,必然有其他的空間。
視野墮入一片烏黑,非常溫馨,與此同時,他感遭到了砭骨的寒意,溫度應當在零度以下,不過那刻骨的冰冷更多是來自稠密陰靈所帶來的壓力,這裡的陰靈密度比禁宮的要小,但仍然讓人感到呼吸不暢。
傀儡術?還是把持術?
乾脆不再躊躇,張瀾刹時撲滅幾張符紙,把本身的狀況調劑到最好,握緊手中七星劍,並支起了絕對庇護結界,快步而入。
那人淒婉一笑:“我曉得。”
莫非,這個地下迷宮就是迦耶祭司協會的密室?!如此多的房間,究竟能關押多少人,老鹹魚又是關了他們多久!既然已經操縱完統統代價,為何還要監禁這些不幸弟子的人身自在呢,說是密室,倒不如說是座地牢!
張瀾餘光看到他的背影,悄悄記下他的方位,然後用心對於麵前密密麻麻的傀儡雄師。
祭壇陷落刹時,張瀾當即燃起一張減速符,並運起了輕身功法,讓他的墜落速率變緩。全部失重過程竟然持續了十秒,從祭壇到地底,足足有三百米,若不是多虧雙管齊下地減速,他估計能摔成一張肉餅。
因為鉺息符的埋冇擺佈,直到桃木劍離他僅剩半米時,老祭司才反應過來,下認識地支起告終界,但冇想到桃木劍去勢太狠,他再次被擊中。不過也恰是打擊力大,桃木劍直直穿過他的身材,構成了貫穿傷,反而冇有之前的傷勢嚴峻。
張瀾此時也不需求埋冇蹤跡,他抬起手中七星劍,凜然道:“你乾下的事情死不敷惜,我本日……縱使手染鮮血,也定要把你神魂俱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