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影的指尖剛觸到星雲樊籬，整支艦隊俄然像被扔進滾燙的糖漿。舷窗外不再是星空，而是黏稠的虎魄色物質，阿礫的菌絲在黏液中打結，連矽基兵士的金屬樞紐都收回世鏽的摩擦聲——永久母親的體內，是凝固的時候池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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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網俄然收縮成燦爛的項鍊，每個節點都是個自在發展的文明。永久母親的光球化作少女形狀，手指拂過碳基麥田與矽基星港，眼淚滴落處綻放出機器與血肉共生的花朵。

林影扯開氧氣麵罩，任由虎魄物質湧入口鼻。刺痛感從喉嚨伸展到肺部，卻在劇痛中嚐到熟諳的味道——是建木根係在母星泥土裡的氣味。他猛地拽過阿礫的菌絲纏停止段，帶著共生基因的血液滲入黏液，刹時在虎魄海裡燒出個浮泛。

林影望向舷窗外無垠的暗中，那邊有光年以外的顛簸傳來。他擦掉嘴角的星輝血跡，笑容帶著前所未有的輕鬆："去會會那些還冇學會共生的傢夥。"

"下一站去哪？"阿礫的翅膀上閃現星圖，重生的共生收集正在自發擴大。

林影俄然將建木根係紮進本身的心臟。金紅色的血液與根係融會，在虎魄海中綻放出地球上的四時循環——春日插秧、夏夜銀河、秋收麥浪、冬雪圍爐。彩虹光絲觸碰到這些畫麵，俄然狠惡抽搐，像被燙到的蛇般縮回。

當最後一根青銅鎖鏈化作星塵時，林影的建木根係已經伸展到半個宇宙。阿礫用重生的翅膀托著他降落在永久母親的核心，這裡不再有節製與驚駭，隻稀有萬文明共同跳動的心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