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見狀,這才歇了爭論,拱手退回人群裡。
秦鬆落在最後,呂文宗與他並肩而行,與其他官員擺脫,閒庭信步談天。
這時,秦鬆立馬開口,辯駁道:
“賊寇隻是烏合之眾,不成氣候,官兵一至,天威浩大,賊人天然臣服!何必招安,平白墮了朝廷的嚴肅。”
“千萬不成,那北地賊寇猖獗,依老臣之見,此事當以安撫為主。陛下可下旨招安此中幾支大寇,表現皇恩,再號令他們去彈壓其他賊寇,如此匪患便消,還不費一兵一卒,能省下很多賦稅。”
此人恰是天王寨的寨主,盧龍川。
本日朝會,百官上朝覲見聖上,群情政事。
“嗬嗬,無稽之談罷了。”秦鬆淡定擺擺手,撫須道:“倒是呂相身負皇令,這幾年一向為聖上安排南下巡遊之事,令人好生戀慕。”
呂文宗笑了笑:“我隻是擔憂廬河一帶有這等能人,恐會衝撞聖駕,壞了聖上秋巡的興趣。”
此時大寨門前,數十位頭領正在送幾個使者出門。
就算是落草為寇,可在封建禮教的教誨下,絕大多數人對於入朝仕進,天然具有神馳,以為這是光宗耀祖的人生最高目標。
幾名使者推讓一番,這纔跟著嘍囉們一起下山,背影在世人眼中遠去。
聞言,秦鬆趕快走出來,道:
太子也上前幾步,道:“父皇不必憂心,兒臣在京中監國,保萬無一失。”
“秦愛卿所言甚是,朕讓天下修建天子之觀,便是為此。隻是現在尚未完成,遠水解不了近渴,這兩地大旱,眼下終歸要管。”
秦鬆聞言,眯了眯眼:
一個個官員上前稟報,大多是些不緊急的事情。
以後,便頻繁有來路不明的使者前來相同招安事件,明顯朝廷還冇有動靜,可這些使者卻彷彿認定朝廷必會公佈招安,提早來和他們天王寨談各種前提。
呂文宗咂咂嘴,移開話題,道:
項天傑收回目光,看向寨主,忍不住道:“哥哥,朝廷還未公佈招安之令,這些人真能信得過嗎,會不會是在亂來我等?”
冇過一會,俄然有人越眾而出,啟奏道:
他們天王寨作為北方第一大寨,內部實在一向以來都有接管招安的聲音,隻是朝廷彷彿從無此意,以是這個發起便擱置了。
天子點點頭,正要說甚麼。
秦鬆笑容微斂,淡淡道:“不錯,這等暴民,以下犯上,該當極刑。”
左相呂文宗走出來,躬身道:
“不錯,若能為朝廷平了兩地匪患,我們也是有功之人,大師都能封個一官半職。綠林中人受招安,最後建功成為朝廷一方大將,這又不是冇有先例,冇聽過那句老話嗎欲仕進,殺人放火為招安!”
“燕北、泰東一帶比年大旱,民不聊生,流民四起,急需朝廷救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