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好號召後就風風火火地趕回家去，在屋裡翻箱倒櫃找了老半天總算把房產證搜出來了，幸虧小王還在睡懶覺，冇有讓她發覺到，要不然又費事了，他把房產證揣進懷裡，又風風火火地往銀行趕。

更令他難以忍耐的是，女人塗完唇膏以後，又從包裡拿出粉拍來，一個勁兒往臉上撲粉，直到把整張臉撲得像年畫上的村姑一樣才罷休，小張忍著噁心，想這下總該消停了吧，誰知還冇呢，女人又從包裡拿出一瓶香蕉共和國來，往自個兒頭上臉上脖子上衣服上一氣兒用力兒噴，直噴得整小我都像一大瓶香水了纔算完，將桌子上一大堆零散狼藉的扮裝品一件一件地裝回包裡去。

小張求爹爹告奶奶地說能不能把我這個停業辦了再去吃，人家非常果斷地答覆道，不可，說完起家就走了，小張眼巴巴地望著她消逝在裡邊的轉角處，又羞又憤地罵了句“操你媽的”，扭頭就往家去了。

小張忙將手伸進褲兜裡一陣亂掏，總算摸出身份證和銀行卡來，恭恭敬敬地雙手遞給了女人，心頭還一陣竊喜，幸虧老子帶了的，要不然又得回家去取了。

女人臉上掠過一絲不快，彷彿在說，如何才貸這麼點兒，華侈老孃的時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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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身份證和銀行卡給我。”女人叮嚀道。

“你好，同道，我要辦個停業。”小張忙對從他身邊走過的一個大女人說道。

他沉著氣，麵帶淺笑地對女人說道：“同道，我要辦個存款。”

“冇叫，但我取了號兒的。”小張說道，將手中的票又一次遞向了她。

“取號兒。”女人一臉不耐煩地說道，徑直往櫃檯內裡走去。

女人斜著眼瞥了一下小張手裡的票，不像是假的，隻好非常不甘心腸將它接了過來。

貳心頭大喜，忙問人房產證可不成以，人家非常利落地說那當然能夠了，問他帶來了嗎，他說冇有，人遺憾地說，那你隻要回家去取了，他說冇事兒，我這就去取，你等著我哈。

小張聞命忙去取號機上取了個號兒，下午他是頭一個客戶，用不著列隊，他拿著票就興沖沖地直奔櫃檯而去，一麵走著一麵想，來得早就是好啊，隊都不消排了。

費了老半天工夫，女人才總算把眉毛畫好了，又從扮裝盒裡拿出一支唇膏來，對著鏡子，謹慎翼翼地塗抹起來，非常鐘後，一對猩紅得像是吸了人血的嘴唇鮮明呈現在小張麵前，令他不忍直視。

去過銀行的人都曉得，就跟在病院看病要登記兒一樣，在銀行辦事兒也得先取張票，作為進門辦事兒的根據，冇有這張票人家就不會理你，幸虧這張票是不收錢的，小張倒也不狠惡反對。

“有抵押物嗎？”女人一臉鄙夷地問道。

小張想了想，值錢的東西嘛倒是有，那對婚戒就值好幾千塊錢，並且是嶄新的，隻結婚那天帶過一次，完事兒了就雙雙收藏在床頭櫃子裡，再冇有動過，跟剛買時候一模一樣，就是拿到金店裡去賣也準能原價賣出，銀行的人也必然不會嫌棄，可那對戒指是他和小王愛情的見證啊，哪能隨便拿出來抵押呢，如果讓小王曉得了，不得跟他鬨上天不成，不成，還得再想想。

“有。”小張說道，忙將懷裡的房產證拿出來遞給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