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天中午展開眼,身上到處都是黃豆普通大小的疙瘩,癢得咬卵,恨不得把皮都剝下來,肚子餓得咕咕叫喊,你四姨早走了,隻好本身熱了點兒冷稀飯來填了填肚子,腦袋疼得要命,像要裂開了似的,泡了杯濃茶來喝了這才略微好點兒。
“能不焦嗎?冇有電工證兒我就上不了崗,就找不到好事情,歸去又得挨王菊花洗刷了,你倒是說得撇托,歸正又不是你遭罪。我活力地說道,瞪了他一眼兒。不就是個電工證嗎,急個屁呀,我家裡就有。二哥說道,你彆忽悠我,你哪兒來的電工證兒哦?我不大信賴,兩眼思疑地望著他。
“我忙伸手進兜裡一摸,公然摸出來一個電工證,膠皮都爛冇了,照片也泛黃了,上頭的筆跡也恍惚不清,隻模糊能看出電工證三個字,像是清朝時候留下來的遺物,我像見了古玩一樣心頭大喜,忙給二哥道了謝,然後翻箱倒櫃找出來一張小學時候的吵嘴照片。
“好說,咱早晨就上館子去,好好吃一頓,痛快喝一杯,我機靈地說道。哦,這纔是嘛,孺子可教也,嘿嘿。二哥笑嘻嘻地說道,臉都笑爛了,彷彿在大街上拾到了金元寶普通,早晨我找了一家小館子,點了一桌子好酒好菜,豁出性命,陪二哥痛醉了一番。
“醉得眼睛都睜不開,吐得腸子都快出來了,才罷休,二哥喝得二麻二麻地,拍著我的肩膀說道,不。。。。。。不錯,你。。。。。。你小子,夠。。。。。。夠兄弟,嚕囌過一通以後,這才把電工證塞進了我的衣包裡,見我也趴在桌子上冇甚麼反應,看看時候也不早了,便竄竄顛顛地出了門,叫了一輛出租車,將我扶了起來,塞進了車裡,一起送回了家去。
“家裡又冇有膠水,便去廚房裡撿了幾顆米粒來塗在前麵,把他那張撕下來,把這張往上一貼,就算大功勝利了,我洋洋對勁地賞識著本身佳構,發明它的確天衣無縫,無懈可擊,便安然無憂地揣進了懷裡,鎖上房門,腳步倉促地去氮肥廠複試了。
“你四姨送走二哥,把門一關,恨不得當場就拿棍子經驗我一頓,見我醉成這副不幸樣兒,也有點兒不忍心,就將我往堂屋的涼板上胡亂一扔,像卸下一口豬似的,便本身進寢室睡覺去了。我臉也冇洗,腳也冇洗,一身臭汗在涼板上躺了一整夜,蚊子多如牛毛,嗡嗡嚶嚶地叫下落在我身上吸血,我醉得爛死,竟毫無知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