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這……”夜曇曉得他說一不二的脾氣，也有點怕了，訕訕地說：“這彷彿有點太嚴峻了。我父王萬一如果詰問我的下落，神族也不好交代吧？”

夜曇腦袋一縮，也是叫苦不迭——如何碰上他！不該饞嘴啊，早點走不就好了嗎？！

碧穹第一次見他大怒，麵前威壓如山，她連施禮都顧不上，一回身就跑了。

夜曇擦了擦手，抓起蠻蠻牌扇子，豪氣乾雲地一揮手：“頭前帶路！”

玄商神君兩千七百年來，早已見多識廣。但他平生第一次見到如許的腿。他幾近慢行動昂首，麵前是個女子。她白裙隻堪堪遮住大腿，一條絲絛將腰身束得盈盈不堪一握，絲帶長，直垂至光潤如玉的足踝，在右腿一側飄飛不定。

“等……等等！”夜曇眸光一閃，說：“剛纔是碧穹仙子過來，說天帝和神後喜好如許的打扮。人家就這麼穿啦。她也說非常完美來著呀。是有甚麼題目嗎？”

兩千七百年來，玄商君第一次感受滿身的血都衝上了腦筋：“離、光、青、葵！！”

玄商君大步入內，多少年無波無瀾的一口老枯井，燃起熊熊肝火。他一把抓住夜曇的肩，但她的肩也是光滑溫軟的。那是再高貴的絲綢也絕難仿出的手感。

飛池嚇得站在一邊，底子不敢上前。天外本是風清雲白，此時俄然霧霾四起。蠻蠻緩慢地從夜曇手裡跳下來，躲進了中間的花叢裡。夜曇步步後退，直到背貼天葩院的白玉圓柱。

玄商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掌中肌膚軟膩生香，他如被火燙，又緩慢放開。然後一指頭差點戳到夜曇的鼻子：“你、你……”

玄商君說：“趕回人間？公主怕是有甚麼曲解，天界神族諾重如山。當初父神既然定下你為天妃，就不管如何不會變卦。即便你身故魂消、灰飛煙滅，下一任天妃乃至神後，也永久是離光青葵。”

那腿是真的又長又白，晃得人眼暈。

玄商君說：“交代？求仙向道之路，何其艱險難行？青葵公主問道而死，神族需求向離光氏交代甚麼？飛池，脫手！”

第三十二章

說完，她笑得腰都直不起來。蠻蠻本來是躺在桌上裝扇子，這時候都忍不住用翅膀兒捂住了鳥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