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所不知,青綾門出了名的斯文敗類,有事相求怎能兩手空空,顏家墨乃是墨中珍品,代價可觀,又彰顯風雅,正對上他們家的口味。”
重玨望她一眼,彷彿是想了一下,然後接管了這個說法。
“嗯,是不錯。”俞墨卿點點頭,“來十塊顏墨吧,挑點素色的東西包上。”
小伴計臉上笑意更濃,他在此處已經呆了一天,目睹著一日將結,可算等來了一單大買賣,且張口就要十塊顏墨,實在脫手驚人。
“管?”小伴計笑道,“公子說的輕巧,倒也管過,第一個的凶手抓住了,是那女人的常客一個姓狄的員外,可厥後呢?狄員外歸天後,還是死了一個,又慘成那樣,你說是人是鬼乾的?”
“韻集,音勻韻,書畫集。”俞墨卿淡淡開口,重玨朝她眨巴眨巴眼睛,似是非常惶恐。
“那這跟那三個慘死的女人又有何乾?”俞墨卿道,心中獵奇更甚,這東西時隔多年纔敢做亂一次,殺的又是些無親無端無人管的北裡人士,軟柿子好捏,鐵榔頭碰不得,此中意味不言而喻。
“又不曉得了罷。”小伴計已經在錦盒上打了一個漂標緻亮的結,單手撐到了櫃檯之上,很有些平話的架式,“你還真彆說,這齊家的事兒,全部姑蘇還記得的人都少了,就連這最後一個一江凡生都有很多人忘了他也是齊家的人,今兒個你們真是問對人了,這姑蘇還冇我不曉得的小道動靜。”
“官府也冇人管管嗎?”重玨道。
重玨晃了晃摺扇,朝俞墨卿投去了佩服的目光。
“尋訪仙府,拜帖總要寫上一份。”俞墨卿道。
重玨心下固然莫名,還是老誠懇實的答覆道,“馬草率虎,中人以上。”
“不問操行高潔,遺世獨立,又何必去修仙問道?”重玨跟在前麵奇道。
“也是。”小伴計點點頭,“那叨教你家老爺字為何?”
小伴計咧嘴一笑,搓搓手道,“您二位這.....小的不曉得該接誰的。”
“鬼哭狼嚎?”那小伴計眼一瞪,旋即恍然大悟,“你說的是招魂式吧。”
“當然有關!”小伴計一塊白布往筆上擦去,“他們死的時候可都懷著身孕呢!據阿誰雲遊到人所言,正因為她們攜子慘死纔會出來戲弄彆家孩子,故不曉得是哪一名的靈魂,隻能三位都召回然後將以安眠。”
“公子有所不知。”那小伴計部下生風,錦盒裡十塊顏墨已經排好,熠熠生輝,“這筆出自一江凡生之手,現在也算得上是絕跡了!”
俞墨卿聽的細心,將那杆筆握在手中懸在紙上,俄然一笑,“怪不得這麼貴。”
俞墨卿歎了口氣道,“那這招魂典禮為何要把死了這麼多年的兩小我召返來?”
小伴計自認眼力勁甚好,邊收錢便嘖嘖,“我說呢,二位原是兄妹,怪不得七分類似,出落得都這麼好,一看就是福相。”
“這齊家疇昔乃是以偃聞名,構造偶人個個是絕技,隻是這厥後啊,不知怎得,就式微殆儘了,近十幾年,一江凡生走了後,就連全部姑蘇那座數一數二的齊家大宅子也成了荒地,隻留下一點點傳世之器,這筆就是此中之一。”
俞墨卿:“......”。
“嚴峻人,你字寫的如何?”俞墨卿昂首看看上麵非常風雅的“顏雲存”幾個字,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