龔白暴露滿足的模樣。他又爬到謝南的身邊，當著殷睿旭的麵，吻住了謝南的嘴唇。

謝南假裝偶然地想要抬手，然後當然被手銬限定住了。他頓了頓，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。

龔白笑著說：“你的意義是，如果我隻把你綁過來，我就不消負法律任務了嗎？”

龔白喟歎一聲：“好吧好吧，我曉得了。”

謝南在這類令人堵塞的沉默裡，彷彿聽到了殷睿旭的眼淚在臉上滑落的聲音。每一道淚痕都是在詰責他，詰責他為甚麼要叛變。可惜謝南不能解釋。

龔白抬起手，任由血跡浸濕他的紅色襯衫，然後扶著額頭說：“竟然將近變成一個瘋子。”他笑意不減，不過顯得很無法，“你曉得我最看重形象的，我不想變成阿誰模樣，因為你不喜好。”

謝南往他腳下橫掃，在他倒下以後用另一個手銬把他銬在了床腳。

謝南不太敢看殷睿旭的神采，他皺著眉望向了龔白：“你說甚麼胡話。”

謝南又說：‘我，隻，愛，你。’

謝南的兩隻手都被銬著，連給殷睿旭打手勢的設法都不能實現。貳內心焦心萬分，臉上更謹慎翼翼。

殷睿旭已經冇再崩潰似的哭了，他本身扯下了膠帶，然後狠狠抱著謝南，他喃喃說：“你嚇死我了……你嚇死我了……”

過了一會，龔白又把嘴唇貼在謝南的顴骨旁，他說話時濕熱的呼吸噴在謝南的臉上，讓謝南的脖子起了一圈雞皮疙瘩。他低聲笑了好久，才伸手去拿鑰匙：“阿南，為甚麼你非要這麼倔呢？實在隻要你對我說一句軟話，哪怕是騙我的，我也會把你放開的。”他又感慨了一句，“你為甚麼非要這麼倔呢。”

他喊到聲嘶力竭還是在喊，謝南冇有說一句話。

龔白忙膝行過來，試圖扶他一把。謝南此次冇再躲，他用力抓著龔白的手，沉聲說：“你口口聲聲說愛我，卻對我下劑量這麼大的迷藥，還把我銬在床上，你想做甚麼？這麼多年了，我底子不曉得你說的哪句話纔是真的。你疇前就騙我，到現在還是在騙我。我是瘋了還是傻了，纔會信賴你的話。”

謝南毫不躊躇地說：“我當然要分開你。離你遠遠的，我巴不得再也見不到你。”

謝南說：“我冇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