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玉道:“其一,不知其起事在哪一日。雖曉得他必在本月內起事,然另有五日,卻不知到底是哪一日。我料明日必有禦史上疏,參劾李克讓,待朝中群情聲起,需在二十8、二十9、三十這三日,然終冇法確知。”
陳封道:“若如此,天下郡鎮隻怕皆持猜疑張望之心,無人願起兵勤王矣。趙練材自不必說,石方白、李克讓縱故意勤王,恐也難變更兵馬了。何況邊鎮將帥家眷長幼儘在都中,也難等閒割捨。”
陳封沉吟道:“我便遣一衛守住梁都外城十二門及各處要道,以防城內有人逃出求援,更防城外軍馬獲得動靜入城勤王。熊飛軍定有兵部勘合,城外軍馬卻無聖旨,便不敢等閒比武,料來不會有大不對。再遣一衛人馬入城,使一萬五千兵馬守住宮城,以防大內當中有人逃出;使一萬兵馬進入大內,逼宮篡位。宮城當中每日值守不過兩千羽林衛,一萬兵馬足以節製大內。如此,則大事可成。”
秦玉看著陳封道:“兄長,隻要查明這三事,我等纔有應對之策,不然,統統皆是空談。”
“其三,不知金吾衛與羽林衛哪一名將領憑藉太子。這與第二究竟是一件事。知其人便知其門,知其門便知其人。若知此事,我等便可雷霆一擊,掌控全域性。彆的,若要變更熊飛軍雄師,須有兵部勘合纔不惹人生疑,兵部尚書沈放,兵部左侍郎呂進,兵部右侍郎鄧樸,這三人必有報酬太子一黨,舍此再無彆人。”
陳封道:“徹夜已宵禁,孝正又宿於城外大營當中,來不得了。事急至此,徹夜我二人先計議一番,如有難決之事,明日再與孝正構和便是。”
陳封迷惑道:“以兄弟之見,盧象山可托否?”
秦玉道:“我亦無以教兄長,然本日當今曾對兄長言道,如有事可與盧象山商討,兄長何不從之?”
秦玉道:“方東陽必定如此行事,隻是另有幾件事難以肯定。若能肯定這幾事,便可知悉方東陽通盤運營,我等便可反製。若不能肯定,我等縱推測他這般運營,卻也無從動手。”
“如何使這謊言儘快傳遍天下,又使官員百姓堅信不疑?”秦玉自問道:“目下這隻是官方訛傳,便是百姓信得,隻怕官員也隻是半信半疑。若要天下官員也信了,那便要使一禦史上疏,彈劾李克讓邀功諱敗,誇大我大鄭軍民毀傷,則3、四白天,此事必可傳遍天下。天下官員當中,也必有多數信之不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