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亡雲煙事_二十七 胸中藏丘壑 6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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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了簽押房,見劉遜正與幾個參軍在外間閒話。世人見秦玉進屋,忙起家見禮。秦玉擺擺手,命他們坐了,問劉遜道:“怎地不見永業?”

隻見信上筆跡不整,多有塗抹,知是杜摯親筆:

二人進裡屋,見徐恒正靠在椅上閉目養神。聽聞有人進屋,徐恒展開眼,見是秦玉,也不起家,隻微微一笑,便坐直了身子,道:“璧城返來了,想是出兵河東的製令下來了?”

徐恒哈哈大笑道:“退之不肯與我一同做戲,卻還要拆穿我,好不識相。”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,道:“璧城,本日你剛去,杜摯的信便到了。我那裡是猜出來的,不過是杜摯信中言及罷了。璧城請看。”說罷站起家來,前行兩步,雙手將信奉與秦玉。

徐恒道:“然璧城到了政事堂,才知河東戰事不是在威勝軍,倒是在晉州,是以璧城有些出乎料想,不知何故,心中便起了疑,但是麼?”

劉遜聽了,隻微微一笑,還是不置一詞。徐恒又道:“我左驍衛三營兵馬戍守河東,張先率角營駐晉州,杜摯率氐營駐威勝軍,成彥率心營駐遼州,三路兵馬一字排開。前些光陰我已寫信與杜摯,教他尋機挑起戰事,我左驍衛中軍也好能一併出鎮河東。是以璧城聽聞河東戰事已起,便猜想必是威勝軍,卻得知竟是晉州起了戰事,這才苦思不解,但是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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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摯上

劉遜道:“製司走了一起,且先坐了再說不遲。”說罷從桌上茶壺中傾出一盞茶來,奉與秦玉。

徐恒又道:“秦製司莫怪,我見製司有些沉悶,故意為製司解頤耳,製司恕罪則個。”

劉遜道:“永業單獨一個在裡屋。”

秦玉道:“好,我洗耳恭聽。”

秦玉道:“這事剛纔我已說了,縱我不說,你能猜出來也算不得希奇。”

徐恒道:“璧城莫心急,我因也想著河東有這一處戰事便足矣,又見政事堂急召璧城,猜想必是為此事,便寫信命杜摯不必再尋機挑起戰端,隻一心戰事便可,萬不成折了我左驍衛銳氣。現在朝廷公然命璧城率左驍衛出鎮河東,我等心願已了,也不必再細究底子了。”

劉遜道:“製司說的極是,如果晉州戰事隻是兩軍小小衝撞,我隻需緊緊守住防地便可,教代軍寸步難進,拖些光陰,他天然撤兵了,我卻仍可在河東駐紮。兩國相安無事多年,想來也不會為這些許兵爭大動兵戈。但如果代軍成心犯我國土,那便全然分歧,隻憑代國定然難以吞我河東,他突然出兵,便定是與燕國相約一同來犯。若如此,河東河北便要全境防備了,現下這些兵馬隻怕也不敷以應對。”

因猜想到河東將有戰事,近些光陰秦玉命兵士抓緊練習,無事不得外出,除中秋節安息一日外,每日練習不輟。營中兵將劃一,若說出兵,三日內便可整兵待發。但他唯恐政事堂世人起疑,這纔將出兵光陰緩了幾日。

秦玉一驚,幾近從椅中坐起,奇道:“你當真猜得出?莫不是永業已曉得陰陽?”這後一句話倒是對劉遜所說。

秦玉道:“雖是如此,但這事我不明就裡,隻恐落入彆人算中。倘如果我挑起戰端,代國不得已出兵,我自有一番體例應對。但如果代國自要出兵犯我疆境,那便非同平常了,我還須防他三路雄師並進,還要防燕國出兵,這豈可同日而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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