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亡雲煙事_二十一 邪祟侵古道 5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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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圭道:“逸德,我劃一朝為官,今後終有相見之處,如何這般不講情麵?退隱為官,須知和光同塵之理,逸德如此行事,豈不寒了僚屬之心?逸德,本日看我薄麵,撂開手如何?”

這是鄭國景曜四年三月間的事。

段圭停下腳步,轉過身來,看著伏地不起的幾小我,臉上暴露笑意。他上前幾步,伸手扶起先前阿誰店夥,道:“你等也都起來罷,免禮。”

文修心念電轉,已想通了大抵,道:“府君這條戰略,當真...”

段圭不慌不忙,冷冷說道:“你二人去尋一套熊禦史的衣裳,與文經曆換上。宜美,我見你身形與熊禦史非常類似,若扮作他,想來黑夜當中,無人能看得清楚。宜美扮作熊禦史,那便隻能李大郎扮作文經曆了。你兩個身形樣貌雖分歧,但有我與熊禦史在,想來旁人也不會留意了。”

“好,就是如此。”段圭點點頭,回過身對“熊烈”道:“熊禦史,下官這便告彆。此去梁都已不遠,熊禦史一起保重。他日重聚之時,再敘本日之情。”說罷深深一揖。

段圭眉頭舒展,快速踱著步,包、李二人清算結束,垂手站在一旁,隻熊烈一人冷冰冰躺在地上。

“熊烈”含糊道:“熊烈送段府君。”

熊烈道:“忠君愛民,方有情麵,禍國殃民,哪有情麵可言?貴府官員此舉不但害民,更害火線伐蜀官兵,其心何其放肆,倘若致我雄師兵敗,其罪滔天,他一條性命能夠補過?我若不言,今後更不知做出多麼樣事來。”

一行人出了大門,“熊烈”與包乙站在階上相送。“文修”見店夥離得甚遠,這才撲滅手中燈籠,舉起照在轎前。段圭又朝階上拱了拱手,哈腰鑽入轎中。

段圭緩過神來,快速站起道:“快去打水來,將這裡清算潔淨。”他此時雖驚怒萬分,卻不自發抬高了聲音。

段圭嘲笑道:“宜美出去命轎伕將肩輿抬進院來,再命轎伕退回院外等待。你兩個便可將熊禦史抬進肩輿了。宜美要叮嚀轎伕,有何異狀皆不成張揚,如有人敢張揚,便教他死無全屍。我便與熊禦史共乘一轎,送他最後一程,以儘同僚之宜罷。”

段圭道:“且慢。”兩人的手便僵在半空。

本來本日午後,文修尋到熊烈住處,待包乙落單之時,使財帛拉攏了他,又教包乙悄悄說與李大郎,一併許以財帛。命他二人待明日熊烈出發趕路之時,尋一個僻靜地點,成果了他。事成以後,帶熊烈信物回城領賞。

此時見文修起火,包乙倒是不慌不忙道:“文經曆息怒,我一時手快罷了。此番雖有些魯莽,卻也了結了太守心中大事。如何清算後事,便隻得有勞文經曆了。”

段圭徐行而行,一起之上隻與“熊烈”談笑,“熊烈”卻隻低頭低聲答允,話也不敢多說。

段圭道:“包乙、李大郎。你二人這差事辦得不差,可謂有功,這裡一百兩黃金,”他指指桌上攤開的十錠金子,“你二人便分了罷,與文經曆許與你的隻多很多。”

熊烈無聲無息癱在轎中,段圭皺了皺眉,吃力轉過身來,在熊烈身側一處空地中擠坐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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