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羽已衝過代將親兵,刀光明滅,直代替將。
代軍雖不成陣,已有力再攻,但主將未退,兵士們便不敢退,隻遠遠圍著鄭軍,虛張陣容罷了。
馬頭落地,鮮血狂噴,馬身向前傾倒,那代將不及落馬,身子也隨馬身前傾。但那陌刀卻竟自下而上掠了上來。
兩軍相接,鄭軍直插入代軍腹心,代軍陣型立時大亂。那代軍將領顧不得燈號,卻不敢就走,隻顧擺佈遮攔,又有親兵在身前保護,才堪堪坐穩馬匹,卻已是狼狽不堪。
本來陌刀雙刃,張羽不必翻轉刀身,刀甫落下,便又使力撩起。電光火石之間,兩馬錯蹬之際,那代將再不及躲閃,被陌刀從下頜砍入,將頭顱帶著兜鍪高低垂起,在空中俯瞰疆場。
先期間軍前鋒見前隊交兵倒黴,立時便傳令殘剩四千兵馬排成鶴翼陣,策應前隊兵馬。但前隊兵馬兵敗隻是瞬息間事,陣還未結成,前隊兵馬便逃回本陣,陣型又被衝亂,這步地便未能結成。
張羽並未分兵,二百騎聚於一處,從代軍陣型中路殺入,直透右翼。代軍無人能擋,避之唯恐不及,任由鄭軍在陣中殘虐。
張羽率二百騎又從陣首殺出,回顧見代軍已現敗像,卻仍竭力支撐,猜想必是他後隊中軍相距不遠,代軍前鋒主將成心遲延,要等雄師策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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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鄭、燕兩國兵馬,火線交兵,火線定有督戰兵馬。如果交兵兵馬不奉號令擅自逃回,督戰者立時便將逃兵斬於刀下。主將不逃兵士逃回者,立斬兵士;主將逃回,兵士跟從者,兵士不問,立斬主將。是以當時天下唯鄭、燕兩國兵馬號令最嚴,戰力最強。代軍卻無人督戰,隻任由眾將士逃回,將自家步地衝散。
張羽昂首看去,見代軍前鋒將旗在人叢當中,便不隨親兵一同衝殺,他一人一刀一馬,從中路殺入陣中,認清朝軍將旗,直取其地。
蹄聲隆隆,雖隻二百騎,卻勢如奔雷,刹時捲入代軍陣中。代軍馬隊步兵雜在一處,不能抵抗,立時便如枯木敗草普通被戰馬踏倒,鬼哭狼嚎之聲盈於六合。
張羽揚起陌刀,擺佈揮動,麾下二百親兵分作兩隊,又從擺佈兩翼殺入代軍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