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恒道:“璧城已忍不住要出兵去策應你,卻被我攔住。我料代人縱有伏兵,也定擋不住你張鶴霄。若再出兵,反要墮入圍中,卻要累你相救。”
秦玉歎道:“我有張鶴霄,便是燕人兵馬到了,我也不懼。現在又添了於三郎,更如虎添翼矣。”忽又道:“既是如此,你等並未有停滯,卻為何未回本寨?況標兵回報,代虎帳寨當中早已冇了聲氣,倒是為何?”
半晌過後,見一隊馬隊在前,身後無數步兵,手舉火把而來,然雖有火光,卻仍看不清燈號。秦玉一聲令下,鄭軍將士皆箭上弦,刀出鞘,嚴陣以待。
又過一時,已是卯時,忽聞火線蹄聲隆隆,又聞雄師腳步聲漸近,此時天暗,看不清來的是那邊兵馬,秦玉急命全軍防備。
抬目睹眾將士都在張羽身後,於適也緊隨張羽,卻皆是渾身浴血。秦玉道:“三郎可曾受傷?眾將士可安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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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玉朗聲道:“那便好,眾兄弟辛苦一夜,立此大功,我必稟明徐使君,向徐使君請賞。徹夜出征將士,一個很多,每人賞錢二十貫。現下不必多敘,眾兄弟快進營安息。”
世人談笑一陣,已進了中軍帳,各自落座。早有親兵奉上熱湯餅,世人胡亂吃落肚,身上這才暖上來。
秦玉道:“三郎自幼習射,你天然難及。你刀法已難有人及,若再有這等射術,那裡另有彆人活路?”
張羽哈哈笑道:“製司放心,張羽未曾傷?這血都是賊人的。”忽見秦玉眼中體貼之意,感從中來,不由納頭便拜,道:“勞製司牽掛,是張羽之過。”
秦玉大喜,道:“鶴霄真豪傑也,二百人竟當真一個很多回營,此事聞所未聞。鶴霄壯哉,壯哉。”
眾將士轟然喝采,齊聲謝秦製司,徐使君。有軍曹上前盤點回營眾將士。瞬息點罷,二百馬隊竟一個很多,儘數返來,隻此中十餘人身上帶傷,卻因馬隊皆披甲,也隻皮肉之傷罷了。
張羽喝了一盞熱茶,又道:“我出營隻三五裡,便發覺路邊有人馬走動,那必是代軍標兵了。我卻不去管他,隻快馬加鞭去往他營寨。想是代人恐我知覺,未曾備得烽火,不然他營寨當中隻怕還可早些曉得。代軍標兵是在田間馳驅,我卻走得大道,他那裡能快過我?我趕到他營寨之時,代軍雖有兵馬值夜,卻甚是倉猝。”
秦玉道:“鶴霄,我原猜想你最多兩個時候便該返來,卻緣何這般晚?但是代人早有防備?”
於適道:“製司放心,我未曾受傷,眾將士皆無礙。”身後代人齊聲應是。
張羽道:“恰是如此。我主張既定,一聲令下,眾將士又隨我再殺入他右寨當中。代人見我出了他營寨,本以我必去了,卻不想我又殺了返來,更加冇有防備。此番我等毫不吃力,又大殺一陣,從他營寨北門殺了出去。然我卻不歸去,便直奔他中虎帳寨了。”
待那隊兵馬又近些,忽聽得一聲大笑傳來,那隆隆腳步聲響竟遮不住這笑聲。秦玉聽聞,懸了好久的心方纔放下,這笑聲恰是張羽。
秦玉翻身上馬,迎前幾步,張羽也急上馬相迎。秦玉執起張羽手,見張羽盔歪甲斜,渾身血汙,急道:“鶴霄但是受傷了?傷在那邊?”
秦玉一手挽住張羽,一手挽住於適,一同入營。身後眾將士這才連續進營。徐恒又調出一千兵馬守住營寨核心,以防代軍追兵趁亂襲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