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本來城門並非撞擊而開,而是黎野兵馬在城內殺散蜀兵,翻開城門。城門緩緩翻開,眾兵士一擁而上,突入漫天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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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封道:“嗯,勝局雖已定,卻也不能粗心。倘若走了夏侯蹇、龐爰,後患無窮。無患覺得,蜀軍該當如何突圍?”
這漫天寨有近一萬蜀兵駐守,但此時兵卒們方纔睡下,全無防備,聽聞鄭軍殺入營寨,已是惶恐失措,那裡另有迎戰之意?蜀卒衝出營房,見不遠處鄭軍黑壓壓殺來,周遭更是火光四起,便也顧不得很多,個個四散奔逃,捧首鼠竄。
徐慷見城門未開,便命兵士抬龐大圓木撞擊城門。圓木早已備好,數十人抬著圓木,呼喝著向城門衝去,“咚”的一聲巨響,門卻紋絲未動。眾兵士後退,又蓄力前衝,又是“咚”的聲響。如此來去五次,那城門便隆隆開了。
徐慷不敢怠慢,也顧不得兵士們一夜未睡,命黎野點齊一萬兵馬,馬上到漫天寨山口處駐紮,又命田密率五千兵馬出城,駐紮於漫天寨與山口之間處,三處兵馬首尾相接,此呼彼應。
程備道:“梁臨道也已傳來動靜,鷹揚衛已準期到瞭望喜鎮,也已沿嘉陵水紮下營寨,合圍之勢已成,我等隻靜觀其變就是。現下梁臨道想必已到了葭萌關,若葭萌關也在我手中,夏侯蹇大事去矣。”
這漫天寨乃是一座軍寨,寨中並無布衣百姓,隻要很多低矮營房,與無數剛從睡夢中驚醒,尚將來得及披甲便衝出營房的蜀軍兵卒。
陳封按著頭道:“無患想的甚是全麵,有你在,我也省卻很多煩苦衷。”
衝到城門外,城門卻未翻開。這漫天寨城牆本是倉猝培養,四門皆冇有甕城,然城門兩側卻各有一道馬麵探出城牆。此時鄭軍已到城下,馬麵上卻仍冇有蜀軍保衛。
程備道:“徐毅節已將夏侯蹇與龐爰豆割隔來,我覺得龐爰搶先試圖與夏侯蹇彙合。蜀軍或旬日,或半月運送一次糧草,龐爰軍中存糧最多二旬日,現在距蜀軍上一次運糧已疇昔旬日了。龐爰雖背靠朝天鎮,但他即使搜儘鎮上存糧,猜想也不過夠他兵馬半月用度。現下又是寒冬臘月,無處可尋充饑之物,是以龐爰軍中糧草最多能用二十幾日。此時軍中糧草充沛,兵士另有一戰之力,若當真斷了炊,兵士便冇了戰心,如何還能戰?是以我料龐爰必不會等斷糧之時,最多旬日,他便會設法突圍。龐爰若不肯騷擾百姓,隻怕五日以內便會起兵突圍。”
裴緒道:“本來如此,都司當真奇謀。”
至中午後,漫天寨防地已布好。酉時,鷹揚衛與長林衛各五千兵馬開到。徐慷將鷹揚衛兵馬分撥到田密處,服從田密節製,長林衛兵馬留守城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