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姑又規複了冰冷的語氣:“我養了她兒子十年,哪一點對不起她?這就當是付給我一點兒酬謝,我過分了嗎?”
姑姑較著的一怔,半晌才道:“你曉得了?”
他從衣袋裡取出一團紙,一揚手扔到路邊的渣滓桶裡,然後大步流星地轉成分開,走了幾步又感覺不太舒坦,又一口氣跑回到渣滓桶邊,拿數學講義遮住臉,伸胳膊往渣滓桶裡掏弄,好半天賦把那團紙取出來,從速又塞回衣袋裡。一昂首瞥見有幾個路人正投來非常的目光,他便裝模作樣地舉著講義,大聲地讀了幾遍數學公式,而後把書夾在腋下,背動手蹙著眉做學者深思狀,盤跚而去。
此時還是晚自習時候,門生們都在課堂裡伏案學習。以往這類時候蘇愚不敢隨便走動,但此次他一點兒也不嚴峻。出了講授樓穿過花壇,在門衛張老頭那邊登記了一下,他就提早分開了黌舍。
姑姑走了。朱語哲在蘇愚肩上捶了一拳,也甩起袖子回身就走,卻冷不防被蘇愚一把抓住:“把條記還我!”
“想過!我……我靠我本身的本領,有甚麼不無能的?大不了做個淺顯人,大多數人不還都是淺顯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