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思來想去,終究一咬牙把兩頁紙又揉成一團,猛地站起來,回身就往廚房跑:“燒掉,快燒掉,不能讓蘇愚瞥見!”
因而他翻開了第一頁,視野也停在了第一頁。他俄然感覺有點彆扭,一本條記的首頁普通都是留白的封頁,寫一些名字或記念筆墨之類,但是這本條記冇有封頁,第一頁就直接進入正題,滿篇的占星筆墨。上一次他拿到以後也稍感不測,但很快就被占星內容吸引以是冇有多想,此次一看便感覺不對。
你讀到這本條記時大抵也有五六歲了,五六歲的你卻不會記得媽媽的模樣,但是冇有體例,媽媽不能留在你的身邊。這本條記是這三個月來,我一筆一筆寫下來的,為了讓你看懂,每一筆都寫得很清楚呢,我把他留給你,你每天能看著它,就像看到媽媽。你可不要覺得媽媽不要你,不愛你,此時你還在我的腹中,我就已經迫不及待要見到你了。媽媽不在的日子,你也要好好的,乖乖聽話。記著,媽媽想你,爸爸也想你,盼與你相見,我的孩子。
她的話蘇愚聽得半懂不懂,明顯她在清查甚麼,覺得會在這本條記中有所斬獲,可終究卻絕望了。大要上看,她清查的應當是阿誰星體標記的意義,可聽她的語氣卻又不像。一個不著名的標記,查不到不過是多一點學術迷惑,何至於給人一種乾係嚴峻的感受?
蕭瑟過後就是繁忙。趁著老媽還冇返來,他必須把混亂不堪的寢室好好清算一番。緩慢地打掃床單,清算床鋪,然後掃地,把黑貓統統的犯法證據十足丟進渣滓桶。撕爛的鼠標墊,摔碎的杯子,翻倒的渣滓,揉成一團的紙片……等等,這團紙是甚麼?
她話音還未落地,條記已經被蘇愚一把奪了歸去。蘇愚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在封背上,顫抖動手指悄悄緩緩地撫過那三個字,一遍又一遍,他低著頭沉默著,一句話也不說。
封頁被扯掉了?
…………
蘇愚也不免失落了一下,問道:“不會真是筆誤吧?”
“蘇愚我的孩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