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!”蘇愚就算一開端冇重視到,現在也明白中間產生了曲解。老先生覺得本身要欺詐他,花精連看都不看一眼,直接就計為五品,這大抵是他們平時收到的最高品級。蘇愚當然不想讓曲解持續下去,因而趕緊向老先生一攤手,說道:“還請先生照實品鑒。”
北鬥閣是專為修行人開設的皇家店麵,專門營賣一些修行用品,比方晶石、丹藥、花精、修行書、星器之類,偶然也出售一些星獸,各郡各城都設有分店,相稱於一家大型的連鎖超市。不過畢竟是皇家背景,亦官亦商,作為修行人達到某地以後最常幫襯的處所,它還起著修行人調集和相互聯絡的感化,包含公佈一些官家或私家的賞格任務,給修行人供應一些揭示技藝和贏利的機遇。
“修行界的打打殺殺,刑偵司是管不了的,他們不過是走個情勢,免得落下不做為的話柄。而後冇人再提,他們也就不再過問了。這些年積下來多少案子,不都是如許對付了事?書記給我吧,你們就不必管了。”
這是侯府地點的都會,蘇愚不便利以修行人的身份呈現,他來這兒不過是看看修行用品的市場行情並趁便賣點花精。顛末連日趕路,用飯、留宿、買馬、為了假裝在殺人後不竭改換打扮,他身上的銀錢很快就花光了。一開端他還籌算回一趟侯府,但是顛末探聽曉得三夫人金珞華這些年從未回府,一向呆在沙水城,他也就撤銷了回府的動機。作為假少爺,他畢竟是和三夫人一起被架空出府的人,三夫人不回府他天然也冇有回府的事理。稍作停歇以後他就要持續趕路去沙水,想體例換些盤費就成了首要的任務。
殺掉的那三小我,芥子都在他這裡,但是這個天下的芥子都有血氣封印,非芥子仆人本人冇法開啟,他現在還冇找到破解的體例,內裡的錢物天然也拿不出來。不但解不開封印,他還不得不消冥王的匿形之力在上麵加了一層封印,畢竟是凝有彆人血氣的首要物件,太輕易被追蹤術法鎖定,如果不能抹掉血氣又無封印手腕,拿了隻會引火燒身。以是殺人奪寶甚麼的,冇有豐富的經曆和應敵手腕跟找死差不太多。
孫老先生倒也冇說甚麼,接過兩個葫蘆,一手一個掂了一掂,說道:“葫蘆每個重約一錢,花精彆離是二兩三錢和二兩四錢,我給你按五兩計,品級也給你算五品,本店收貨價一兩花精四兩銀子。”他麵無神采地說完,轉頭對伴計叮嚀道:“給小兄弟拿二十兩銀子。”
五品,一兩花精五兩銀子。蘇愚想了想,本身的花精必定比這個好,這代價冇甚麼參考代價。回身見孫啟吾老先生還在櫃檯邊上,他就直接走了疇昔,隻是這時門簾一掀,從內裡走出去一名刑偵司差官打扮的中年人,一進門拱了拱手,跟老先生酬酢了幾句,便拿出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佈告出來,說道:“昨夜裡城西五柳坡有位四旋修士被殺,是漁陽郡宋家的二公子,連帶著宋家的家傳靈劍陰陽聚散刃也丟了。固然凶手我們必定惹不起,可宋家的人死在淮清地界,我們推委不過,賞格還是要發一下的。”
窗外細雨如織,天氣更加暗淡。時不時有人走進店裡,此中有修行人,也有來給店裡供貨的淺顯人。淺顯人學一兩門幫助修行的技藝,做些丹藥、花精之類,賣給修行人或修行店鋪是很常見的事。蘇愚站在貨架中間,遠遠地就看到有個清臒的中年人走進門來,拿出幾個瓷瓶交給伴計,然後伴計便上樓叫了一個戴眼鏡的老先生下來,一一翻開瓷瓶察看了一番,大抵是做些鑒定批評。老先生和中年人扳談了幾句,中年人麵露絕望之色,隨後從伴計手裡接了銀錢,千恩萬謝地出店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