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說了“但是”兩個字,星光下一陣俄然的心悸湧出,灰衣人趁著魔音的停頓,左袖一動,暗器收回。倒幸得他喊得及時,白衣女子抽身一避,數點寒星堪堪從她額前掠過,將她五條細弦打去了兩條。
白衣女子倒是哼了一聲,冷言道:“真是冇用。”星光暗淡,她手中的琴絃,完整看不見,但君黎曉得,方纔必是她替本身解了圍。
說時遲當時快,她人已突然彈起――那輕巧之態便如一隻小巧的雨燕――君黎向來冇想過年青輕的刺刺竟有這麼高超的輕身工夫,恍似毫不吃力地便已超出了房梁。她冇把劍給他。她手裡的劍在那一刹時,帶著她一身的衝力,破開了屋頂。有碎瓦簌簌而落之聲,有屋頂那人輕微一哦之聲。君黎不及細想,隻能大喊了一聲,“程平!”順手抽出不知誰的短劍,已跟著刺刺向上躍去。
白衣女子冷冷道:“與我何乾。”君黎曉得他說的是顧如飛和單偶然,忙道了聲“且慢”。
“我們先下去救火!”君黎便待覓法下樓,那灰衣民氣中仇恨君黎剛纔的偷擾,俄然腳步一滑,倏然到了君黎身側,抬肩將他狠狠一撞。這股力量極大,君黎竟被撞得踉蹌開數步,安身不穩;白衣女子琴絃去纏灰衣人的手,卻已慢了一步,隻見他袖間一點寒光已經跟出,直飛向君黎麵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