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年紀!
彷彿此時站在演武台中心的那位演武堂堂座並不是人,而是一塊波浪冇法沖毀的礁石,是一簇非論多少飛蛾都冇法毀滅的燭火,更是一座足以令在場合有人都為之瞻仰的高山。
一隻火鳥虛影從康全的背後若隱若現,引頸長鳴,似欲與日月爭輝,隨即雙翅短促一扇,化作一片火羽掠到蔡長諱的身前。
而他則是天元門的副掌門,邢無彆。
演武堂堂座蔡長諱站在主台最當中的位置,腰間佩劍藏鋒不露,一雙虎目炯炯有神,不怒自威。
徐子林的感慨是有事理的。
從某種角度上來講,康全的此番請劍失利得很完整。
徐子林與邢無彆同為聚星境強者,當然不會看不出來,但被一時的欣喜給壓住了,此時被邢無彆一語點破,除了難堪以外,心中另有些暗惱。
從現在開端纔是正戲。
而就在外門弟子持續念出下一個請劍者名字的同一時候,並冇有多少人重視到,稀有道人影悄悄來到了演武堂的上空,饒有興趣地把目光落在了此中一個記名弟子的頭上。
隻不過是在百丈高空上遠遠地看了洛川一眼,徐子林就曉得自家門徒所言非虛,那洛川不但已經勝利降星,並且成為了降星五重境的妙手!
此人和他身邊的少年均來自青州彆的一個大宗派,天元門!
邢無彆與莫有雪一樣,一下子就看出了洛川最大的短板,或者說美中不敷之處。
說話的是徐子林身邊的另一名老者,麵若棗紅,錦衣華服,固然目色中儘是戲謔,但舉手投足間所揭示的氣勢,卻絕對不遜於徐子林這位老牌聚星強者!
“邢掌門此言差矣,莫非邢掌門不曉得,我淩劍宗大師兄,廖曇,便是十五歲才降星,隨即半年洗星,三年聚星,現在已經半隻腳邁入碎星那非常高深的境地中了嗎?”
康全抬開端來,固然冇有受傷,但神采倒是一片煞白,他嘴角噙著苦笑,對著蔡長諱再行一禮。
現在洛川不但抓住了最後一次進入外門的機遇,更古蹟般地成為了降星五重境的修行者,怎能不讓徐子林為之欣喜?
放在外界,這些已經勝利降星的修行者們,已經是淺顯人眼中神仙般的存在了,但在小岐山,他們連第一步都邁得如此艱钜。
徐子林暗中皺了皺眉,彷彿想說些甚麼,但目光落在邢無彆中間那位少年的身上,一時候竟不曉得該從何提及。
本日邢無彆帶著自家關門弟子前來拜訪徐子林,本來是為了籌議來歲青州秘境開啟的事件,但是還不等兩人說到正題,馮笑就俄然闖了出去,緊接著,徐子林便告罪兩聲,急倉促地出了洞府。
這也意味著,本場請劍已經結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