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前後後走了不知多少裡水路,這才靠了陸地,上了岸。岸上的衛哨早已報知盜窟,一個衛隊前來驅逐朱貴和林沖一行。
林沖一行翻開門簾出來,隻見桌明幾亮,酒肉飄香,倒也是個潔淨的小店。隻是門客酒客寥寥無幾。
林沖佳耦兩個抖擻精力,那花槍使得如流星追月,再加上伉儷上陣共同默契,端的令人賞心好看。再看那兩個男人,固然招式無不平庸,但是那“紡錘”兵刃彷彿堅固非常,拿著當劍當刀,渾然一體,竟然也使兩杆花槍一時不能近身。
當即收了禮品,安設了林家住處不提。
一進門,那買賣人便拱手抱拳道:“中間但是林沖林教頭?”
朱貴欣然應允,又見過林娘子和侍從丫環,重置酒菜,一一敘禮,不在話下。
林沖道:“先切二斤熟牛肉,再來隻嫩雞做一盆‘三杯雞’來。”
那杜遷宋萬二人隻是心無計算,沉默不語。
待籌辦伏貼,朱貴擎一把弓,走到旅店的一個水亭,對著水澱深處,射出一隻哨箭。不一會,便從鬱鬱蔥蔥的蘆葦中駛出一隻劃子。朱貴把林沖一行領上船,又教人抬上行李物品,這才離了水亭,朝蘆葦深處駛去。
林沖撫掌大笑道:“好個‘旱地忽律’朱貴朱頭領,林沖所出謎麵,儘皆猜破。真乃高人也!煩請朱頭領引見林沖一家入山參拜眾位頭領和兄弟以圖共舉。”
一個高高大大,頭生機紅,滿臉紅髯,提著一條長柄的樸刀;另一個個子矮小,描述鄙陋,特彆是長著尖尖在外的老鼠牙,讓人一看麵孔就忘不掉。恰好這個矮小的鄙陋男人自背一個長長的超越本身的承擔,不曉得內裡放著甚麼物事。
林沖行禮道:“恰是鄙人。足下是……?”
林沖好似找到了構造,大喜過望:“本來是朱頭領,小弟恰是攜柴進柴大官人之信前來投奔的林沖。隻是朱頭領如何識得鄙人?”
王倫想罷,便滿臉堆笑地朝林沖道:“林教頭至此,有失遠迎,贖罪贖罪。隻是其間廟小粥少,難請金尊。還請林教頭彆處計算為上。”
不一會兒,路上走來兩個風風火火形狀獨特的男人。隻看麵相實在不太像善茬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