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進表情大好,又扣問林沖佳耦東京之事,林沖這才把高衙內調戲娘子,陸謙助紂,富安讒諂,太尉府報仇的各種事端給柴進說了。柴進唏噓不已。
場院裡世人都喝一聲彩,林娘子大氣不喘,臉頰不紅,還是盈盈地笑著,提著棍子給柴進道了一個萬福。
很多贓官貪吏和財主土豪被當作ATM(主動存款機),不敢報官,報了官的也供應不了任何有效的線索,乃至不曉得到底悍賊是一小我還是團夥作案。
再說那一旁的洪教頭,自恃是柴進柴大官人的當家教頭,常日裡飛揚放肆,誰都不放在眼裡。本日看到柴進對這麼一個落魄的墨客模樣的人稱兄道弟,熱熱乎乎,不由內心傷得醸了一缸的醋。心下想,這柴大官人恁地胡塗,隨便一個江湖男人跑來投奔,便這般與人親熱,也忒不把我這當家教頭放在眼裡。不由妒火中燒,與那林沖為敵起來。
林沖點頭稱是。柴進更是大喜過望,忙與林沖互問江湖之事,互道敬慕之情。
林沖佳耦這才籌辦行裝,告彆柴進,向那水泊梁山解纜。
洪教頭巴不得要親手經驗經驗外來人,應允著就要林沖挑兵器來鬥。
那大官人又轉頭衝林沖見禮,問道:“敢問豪傑名姓?來自何方?欲往那邊?”
大力打法久戰則力虧,那洪教頭掄了好一陣,開端氣喘籲籲,節拍也慢了下來。
林沖對洪教頭笑道:“這位洪教頭想必是武功蓋世,技藝不凡。不知教頭是否情願參議一二?”
那洪教頭冇想到上場的是林沖的夫人,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好似貨郎小販挑著膽量賣的胭脂玉霜箱子,內心打鼓,不曉得這佳耦二人葫蘆裡賣的甚麼藥。
他再斜眼看那洪教頭,奮身掙將起來,拄著棍子,愁眉苦臉地逃出莊院去了。
柴進成心教比武二人使出好技藝,用心取一個金元寶在手上,看分量如何也有二斤沉,放在院邊的磨盤上,道:“贏的豪傑賞金元寶一個。”
話說林沖佳耦報了仇,拾了金飾,撇了家屋,帶上錦兒,開端了雲遊之旅。
林沖忙問道:“倘如有這安身立命之地,還望柴大官人提攜。”
而高太尉因為太尉府殺人事件和愛子傷殘一案,緊鑼密鼓地調派人手,緝捕林沖一家。
那武師還是傲慢得很,鼻中噴氣,充耳不聞。
世人看洪教頭打得毫無斯文可言,對一個女武師打得如此不憐香惜玉,連技擊的內行人都看不過眼,連連皺眉點頭。
洪教頭久攻不下,彷彿還未近身便被林娘子的棍子擋在了半步以外,心急如焚,增加了部下的力道和速率,棍子掄得呼呼帶風,全然不像參議技藝,倒更像冒死之法。
林沖還未拍門,院門吱呀一聲翻開,一個武師裝束的人從門裡走出來。
那洪教頭不見林沖上場,等得心煩,不住催促。
林沖對林娘子道:“本日有幸和這位英勇無敵的洪教頭參議技藝,不知娘子肯否賞光?”說著用眼睛給娘子擠了擠。
單說林沖佳耦和丫環錦兒,這一日天氣已晚,三人來到滄州近郊的一處大莊院前,錯過了宿頭,深思打尖投宿胡亂歇息一宿。
隻要林沖和錦兒左顧右盼,看林家娘子巧鬥莽教頭。
林沖不敢冒昧,冷靜地退在場院一角,看著世人比劃練功。與四周莊客閒談時,得知此處乃柴家莊,這當家的大官人乃後周皇裔,姓柴名進的便是,人稱“柴大官人”。林沖在東京之時便聽過這柴進柴大官人的名號,江湖外號“小旋風”,為人最是仗義疏財,凡是到柴家莊上投奔的豪傑,不管經曆武功,都好生接待,送金贈銀,是以在江湖上名聲甚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