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淵道:“我跟潤兒整日打家劫舍,做些見不得人的活動,本日聽得樂和兄弟的琴聲,有如天籟,心音共鳴,此後這傷天害理之事,卻要打住為妙。”
不一會兒簾子裡便走出來顧大嫂和一個大漢。隻見那大漢身形模樣和孫立普通無二。
樂和又把剛纔對顧大嫂說過的話反覆了一遍。
一曲結束,解珍解寶鄒淵鄒潤大為傳染,與樂和大有相見恨晚之意。
酒坊簡易而又溫馨,入口的幌子上麵掛著一個酒葫蘆。
次日,公然獲得動靜的解家兄弟和鄒家叔侄都趕到這十裡牌坊的酒坊,與樂和相見仍舊。
他幾人都是有閒無事,二來都豪放不羈,聽得樂和的先容,都興趣頗高。
樂和抱拳行了個禮,說道:“鄙人‘病尉遲’孫立的妻舅樂和,有事就教‘小尉遲’孫新哥哥和‘母……’,和顧大嫂。”
樂和想在這當前的大宋構成一個樂團。當然,必須是個搖滾樂團。
樂和一拍腦門,道:“小弟胡塗。叨教嫂嫂,我姐夫說這旅店聚著一幫能彈會唱的高超樂手,煩請引見則個。”
那婦女聽他這般說話,哈哈大笑起來,捂著肚子道:“本來是樂和妻舅,早就聽我那口兒提到過你,說你是文娛之星,聰明聰明,曲藝全能,卻向來無緣得見。我就是‘母大蟲’,人家都叫我顧大嫂。”
顧大嫂搶過話頭道:“想起來了,便是那登雲山劫道的‘出林龍’鄒淵和他的侄子‘獨角龍’鄒潤。他倆和我那倆堂兄弟倒是交好,那天喝多了,鄒淵把幾個酒碗排成一排,倒上滿淺分歧的幾碗酒,拿根竹筷叮叮咚咚一敲,倒也能敲出幾分宮商角徵羽(古時樂律稱呼)來。他那侄子,頭上生一個肉瘤,卻把我家的鍋盆拿了幾個在那邊敲,被我一通數落。”
樂和把手中吉他讓那解家兄弟試彈時,解珍解寶二兄弟公然姿式自如,有板有眼。略加點撥時,老牌樂隊“竹節蟲”的一曲典範吉他曲“真愛不沽”竟然也能順暢地彈得有模有樣。再看那鄒家叔侄時,鄒淵的的音階感受很好,盛酒的酒碗裡裝的酒剛好是每個天然音的音階,乃至還能顛末加減變成半音;侄子鄒潤的打擊樂公然一點也不減色於樂器鋪子掌櫃的,鼓點極具發作力,鈸鐃磬也交叉得遊刃不足。
此人,便是這登州府“病尉遲”孫立孫提轄的妻舅樂和。
顧大嫂道:“若非樂和舅,這幫蝦兵蟹將又怎見得龍宮龍王?樂和舅彆推讓,還是我們都敬樂和舅一杯纔是正題!”
他瞥見了樂和,笑著號召道:“這位小哥,是沽酒還是用飯?快請進門來歇歇腳,喝碗茶。”
孫新也擁戴道:“對對對,確有此事。這幫後生小廝,實在聒噪混鬨!”
酒足飯飽後,七人又約定時候地點,要湊到一處籌辦練習歌曲。
樂和道:“小弟本日得見眾位同道之人,真是三生有幸。來,我敬眾位豪傑一杯。”
北宋新建立的樂團“圓潤珍寶樂團”便如許緊鑼密鼓,有條不紊地結成了。
解珍道:“我與解寶兄弟二人相依為命,現在以打獵為生,多蒙堂姐姐夫照顧,這纔不至於餓死。本日聽得樂和舅的樂聲,我倆也籌辦少殺牲靈,多做善舉。”
他正張望,從酒坊的門簾裡跨出一個端倪清秀的婦女,紮著藏藍色的圍裙,頭上包了一個碎花的頭巾,身形透著一股豪氣與利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