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此中，高昌是最靠近大唐的，也是最傷害的。麴文泰如果夠聰明，這時候就應當立即擯除吐屯，轉投大唐。起碼不能與大唐為敵，方可實現自保。

玄奘淺笑：“大汗不說，玄奘不敢亂問。”

第二天一早，摩咄就來了，並且帶來了最新的動靜。

兩人四目相對，都不再說話，現場氛圍一時有些壓抑。

“你曉得是因為何事嗎？”玄奘問。

“你這個和尚，還真是有些費事！”統葉護摸了摸腦袋，俄然問道，“你說，如果我殺了你，會不會給我帶來災害？”

統葉護深深地看了這個和尚一眼，久久無言。

“以是纔要師兄講給我聽嘛，”道通倚小賣小地說道，“師兄慈悲，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師弟被悶死吧？”

這個和尚很聰明，冇有直接回絕他的聘請，反而勸他放棄漠北。嘿嘿，本身當然不能聽他的勸了，但是彷彿也不好再逼他同業了……

“噓，你小聲一點，”道誠兩邊看看，見冇有甚麼人，這才說道，“統葉護可汗想威脅持師父北上，師父天然不會同意。至於他會不會殺師父，我也不能肯定……”

道通問道誠：“大師兄，你能聽懂他們說的話嗎？”

“半個多月算甚麼？”統葉護道，“法師啊，依我看你就彆去阿誰印特迦了，隨我去漠北，看看頡利的草場不好嗎？”

對於玄奘的“私心”，統葉護不但不活力，反倒歡暢非常：“這纔是人之常情嘛。對了法師，龜茲派來使臣，為謝我重開商道，特地進貢了一批龍駒！”

“傳聞是為了東進爭奪草場的事情，鬨起來了，”摩咄道，“莫賀咄設指著統葉護的鼻子痛罵，說他的心都偏到妖怪那邊去了。”

隨即又扁起了嘴：“龜茲王驚駭突厥人，進貢就進貢好了，還說甚麼謝他重開商道？要不是這個統葉護可汗莫明其妙地封上商道，我們又怎會吃那麼多苦？更不消說跟師父分開那麼久了。另有道緣師兄，就是因為這個，才死在雪山上的。或許用不了多久，我們便能夠與他相見了……”

“是貧僧的弟子，”玄奘一麵說一麵轉頭，“道誠道通，快來見過大汗。”

“阿彌陀佛，”玄奘合掌道，“大汗找玄奘有事嗎？”

見到玄奘，他非常歡暢：“本王正籌算派人去請法師，想不到法師就到了，可真是神人啊！”

“我們冇有這個時候，”玄奘歎道，“再說突厥是馬背上的民族，其餬口體例與佛法多有分歧。就算統葉護勉強接管了我們的教養，他，另有我們，百年以後，也還是會有所竄改。你們曉得，現在風行的經卷，其本身精確與否都成題目，如果再被他們自行點竄，天曉得會變成甚麼模樣！我們的初誌是鼓吹佛法，若終究的成果倒是使佛法蒙汙，豈不罪惡？”

一貫敏感的統葉護冇有錯過這個沙彌臉上纖細的神采竄改，當即問道：“這兩位小師父是誰？如何彷彿冇有見過啊。”

道誠歎了口氣：“我們是冇甚麼體例的了，隻能聽師父的。師父要北上，我們就北上；師父要西行，我們就西行。便是師父要下天國，我們也陪著就是。”

“甚麼？！”玄奘頓時睜大了眼睛，頡利剛敗，大唐使臣就到了素葉，這也未免太快了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