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師繞路了,”那販子道,“佛國在此東南邊向。”
“這裡莫非不是西行之路嗎?”玄奘反問。
“既然佛國在梵衍那國的南邊,那位沙門為何卻要往西去呢?”思忖半晌,玄奘提出了新的疑問。
“大師來自中華故國,又說當明天子賢明,可知天子姓甚麼?”一名墨客模樣的中年人問。
“買毛毯也用不著去波斯啊,”道信振振有詞地說,“在撒馬爾罕,這些東西還會少了不成?”
摩咄臉上無光,回身向兩個軍士小聲道:“你們兩個來過這裡,莫非也不曉得佛國在甚麼方位嗎?”
“好標緻的村莊!”朵耶歡暢地說道,“我們出來看看,最好直接把貨賣給他們,也免得帶一大堆東西跑路了。”
公然有些費事。玄奘不由想起在素葉城郊的月神廟裡,阿誰信奉月神的販子對他說過的話:“那些人不打到兩邊都絕了種,是不會罷休的!”
“他們說得都冇錯,”玄奘道,“十餘年前,中原處於戰亂當中,各路諸侯竟相稱帝,一時竟有四五十人之多,那些胡商想是去的處所分歧,聽到的天子姓氏也分歧。”
這類事情天然冇甚麼好爭辯的,因此玄奘隻是安靜地說:“現在的天子已經姓李了。”
“是啊,”道誠也說,“所謂開弓冇有轉頭箭。一旦搬了,再想重返故園,可就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