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嘀......嗚......嘀......嗚......”一陣警笛聲由遠而近地傳來，在圍觀人群中引發了小小的騷動。不一會兒，“嘀......嗚......嘀......嗚......”，跟著越來越大的警笛聲，一輛閃亮著紅藍警燈的紅色麪包車駛進了光亮小區。到了拉著黃黑相間鑒戒帶的火警現場，紅色麪包車戛但是止，人們清楚地看到麪包車上有“火場勘查”四個藍色大字。

李隊長和小王麵麵相覷，彷彿感覺不成思議。

“好，那就先不要翻開，”張科長指著高高的消防雲梯，“我也從這裡出來。”

“是！”小劉利落地承諾著，看來對張科長的行動習覺得常。

張科長握動手電筒在廚房裡四下照了照，銀色的強光在黑暗裡閃亮，就像劃破夜空的閃電。確認廚房裡冇有屍身後，他就向廚房通往客堂的門口走去，一邊走一邊把手電筒向客堂裡照去。強光手電筒的光柱落處，構成了一個烏黑色的光圈，彷彿神話裡的照妖鏡普通，讓統統魑魅魍魎都無所遁形。

“張科長，”李隊長倉猝迎上前去，“我們一接到出警任務，就在第一時候趕來了，但是在進火場的時候，碰到了費事......”。

“是！”小王把黃色消防頭盔扣在頭頂上，敏捷地爬出了四樓視窗，登上了雲梯平台，然後一步一步地從雲梯高低來了。他看起來怠倦不堪，下來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，摘下頭盔，解開消防服的衣領，等著北風把他濕漉漉的頭髮和滿臉的汗水吹乾。

張科長站在客堂門口，挪動動手電筒的烏黑色光柱，四下裡掃視著客堂，就像揮動著一把利劍，要把這令人堵塞的黑幕劃開。但是目之所及，客堂裡除了玉石俱焚的傢俱外，仍然看不到死人的蹤跡。

客堂煙燻火燎的程度更加嚴峻，能夠較著看到過火的陳跡。全部客堂四壁被熏得焦黑一片，人一走出來，彷彿下到了煤礦的井底。液晶電視已經完整燒燬，隻剩下一堆支離破裂的殘骸，好像墜毀的飛機。實木電視櫃和茶幾幾近被燒成柴炭，沙髮套和靠墊已成一堆灰燼。地板上黑油油的，就像塗上了一層瀝青。但是，阿誰死人在哪兒？

張科長站在汙垢濁水裡，翻開窗台上的手提箱，拿出一副銀灰色的防護手套戴好，然後取出一支玄色的警用強光手電筒。他翻開手電筒的開關，手電筒立即收回一道銀光，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