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?”錦年來了冇幾天,第一次聽到豆豆這麼稱呼男人,笑得口水都噴到電腦螢幕上了,反應誇大得很:“本來十六哥是個女扮男裝的懦夫娘子,失敬失敬。”
晚餐奉求小林幫手,啞巴跟弟弟一起,帶著兒子找了個淺灘,開端玩水。
中草藥到底有甚麼好吃的,你這麼愛――看辣椒碗裡滿滿的折耳根,男人狠狠地擰緊眉毛。
到家,孕夫風雅地把豆腐果分給屋裡人,小十九是能吃辣椒的,又喜好這個味,一聲不肯吞了四個,抹嘴說好吃。小二十三就皺眉了,但是瞥見阿幼吃得很歡暢,也跟著規矩性地嚐了一個,冇有給評價,剩下的讓豆豆和來玩的小火伴紅紅分了。
找死啊你――啞巴怒了。
“啞巴媽媽不去嗎?”固然有叔叔陪著很好,不過還是想跟啞巴一起。
“混球,不睬你,我去找我們家小林玩,哼。”眼睛上的淤青還冇病癒,仍然是熊貓一樣的小十九彈簧般蹦起來,踩著拖鞋吧嗒吧嗒朝隔壁跑去,還不忘做個鬼臉,氣得男人頭上冒煙。
“現在想賣也來不及了。”錯過了收買的時候,靠他一小我還能如何辦?
“給我戴高帽子也冇用,我又不是哆啦a夢。”雖說嘴上不滿,但錦年確切在想體例。
“好吃著呢,你也來一個。”星騅等候地看著他的眼睛。
“這麼點東西找賣家太費事了,我做主,賣給十九哥了。”見豆豆掛著泅水圈蹦蹦跳跳下樓,錦年不想把大好光陰藏匿在事情上,立即把電腦關了,抱住小侄子:“二十三叔叔帶你去河邊玩好不好,然後我們去吃冰粥和烤肉,給你買好多好多玩具。”
錦年聽了這話,本來要好好挖苦啞巴一番的,但是瞥見孩子當真的神采,他喉嚨一緊,幫不能說話的哥哥暴露心聲:“豆豆,他很愛你。”
曉得孩子首要,早乾甚麼去,孕夫跟啞巴互換了一個此人如何這麼想不開的眼神,分頭忙活。星騅帶幺妹去沐浴換衣服,男人則賣力打整耿大哥,再把房間清算潔淨。足足忙到下午,纔算把他那間豬圈一樣臭烘烘的寢室打掃得煥然一新。
“竟然有豆腐果!”回鎮,路過貿易街,星騅俄然收回驚呼聲,嚇了啞巴一跳。這豆腐果是甚麼玩意,值得他把臉貼在玻璃窗上眼睛閃閃發光地流口水:“泊車泊車,我要去買幾個吃。這東西在貴陽很常見,這裡竟然冇人賣,我想吃好久了,都找不到。”
折耳根學名魚腥草,光聽這個名字就倒胃口了,本來是味清熱解毒的藥,這裡的人卻把它當小菜來吃,乃至到了一日三餐都缺不了的境地。啞巴剛來的時候還是星騅賣力做飯,每頓都有涼拌折耳根,光聞那味道就受夠了。以後他賣力了家裡的炊事,就再也冇讓這玩意上過餐桌!
“行,那給我十個外帶,多放點辣子。”在這吃兩個不敷,還要買這麼帶回家,真這麼好吃?
能者多勞,有甚麼你處理不了的事啊,哥這輩子就是個冇出息的貨,都靠你了――寫完字還豎起大拇指。
錦年的身材不輸男人,側腹上的紋身也很誇大,泳褲都遮不住,暴露一大片踏著祥雲的秦麟圖。豆豆獵奇地戳了戳,奶聲奶氣地問:“這個畫為甚麼洗不掉?”
“你這幾十畝西瓜爛了多可惜。”等耿家樂沉著下來,星騅開端疏導:“你想想,辛苦一年是為的甚麼,白搭了那麼多心血,另有虧一大筆錢。冇了資金,你來年如何種地,靠甚麼餬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