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天羽心中一歎:“昨晚不過剛收場罷了,一起波折難料,何況不知郭府的家將是否順利運送兵器到江邊,籌辦好了船隻冇有?下一步局又該如何解法呢?”凝神間,天涯鳴雷一聲,頓時降起冷雨來。
敵將頓時入彀,命令撤退,這時樊噲在進入山坡投下滾木,堵截了敵軍首尾相連,幾枝燃火的羽箭射到滾木上,頓時火光沖天,隔斷了出口,很多步兵借盾牌擋箭,向山坡衝下,張雲則率兵投下滾石,衝鋒的士卒腿腳受傷,吃痛倒地,立時便被箭羽射中滅亡。
過了半個時候,遠處馬蹄聲起,仇敵意在偷襲並未點著火把,昏黃中瞧不清人數,敵兵行動敏捷,不一會又近了數裡,逼近已方營來,聽著蹄聲步地,少說有三千人擺佈,不然也不會有恃無恐,來犯龍天羽的虎威。
夏侯嬰、樊噲、柳詩詩以及數百精兵於昨夜一仗大勝,路上談笑喝彩,民氣大振,均對主帥智謀佩服不已。
夜已將半,有探子回報,說伏兵整軍後正向這邊偷襲而來,龍天羽點了點頭,號令世人將戰馬奔到遠處的密林中,同時帶詩詩、鈺瑩三女與數百精兵蹬上山坡,藏身土溝壕壘以內,等待仇敵的到來。
一輪下弦月甫掛夜空,月光喧鬨淡淡柔光,龍天羽坐在壕溝中,張望遠處動靜,三女依托在他身邊,月光映照之下,顯得格外清麗嬌美,夏侯嬰、張雲、樊噲各帶兵候命,籌辦備戰應敵。
跟從他而來的五百士卒均是黑甲軍中挑出的精銳,擅長夜戰搏鬥和潛行偷襲,不過一頓飯的工夫,諸般任務均已辦好,龍天羽從峽穀口折回換路時,早在一起留下暗哨,察看著穀中動靜,公然待他們走後,伏兵騷動,痛罵倒黴。
坡上幾輪箭羽滾石,已將偷營的兩千人射殺了大半,餘下幾百餘人,或傷或殘,棄甲投降,龍天羽不忍大開殺戒,派人看押俘兵,拉來幾人拷問得知,這些人大多是降伏壽春的秦兵,命如草芥,便派於此埋伏龍天羽一乾人等,而射死的將領乃項梁部下的一名部將。
一名敵將躍下戰馬,混在人群中,發號施令,叫人以盾牌擋住箭羽,等鵰翎射光再行反擊,龍天羽聞聲辨位,搭上三枝狼牙箭,鐵弓拉滿,嗖嗖嗖三聲齊發,一枝將敵將貫胸透入,另兩枝分射他身邊兩名保護身上,敵軍缺了批示,更是慌亂不堪。
郭鈺瑩冰雪聰明,聽丈夫話中之意,已猜到大抵,幽幽歎了一口氣道:“夫君如此為人家著想,瑩兒心存感激,隻不過孃舅行事如此,讓我們再無餘地,鈺瑩出嫁從夫,天然要站到夫君這一邊了。”
龍天羽揀個山坡腳下的空位安營紮寨,夏侯嬰、張雲深思行軍設營,挑選地形非常首要,此處三麵山坡,一處闊口,本就易被敵軍堵截,如宰囚籠虎羊,二來不宜選低地,若伏兵銜尾追來,居高打擊,勢如破竹,卻不知主帥智謀過人,何故犯此弊端。
夏侯嬰問道:“為何主帥料定仇敵必來偷襲,而不是繞路埋伏我軍呢?”
龍天羽瞭望四周沉寂,悄無聲氣,回身跨上戰馬,郎聲道:“改道!”諸將精兵躍馬跟著,緩行兩個時候,落日漸落,夜幕到臨,此時正值冬月下旬,前夕並無月光,周遭一片烏黑。
龍天羽淺笑道:“我也擔憂仇敵奸刁不肯入彀而是繞路埋伏,那我們也無計可施,故此用書箭激上仇敵一激,揭露他們的下一步將走之棋,敵將發覺戰略受製於人,埋伏於前也不能收到奇效,而火線陣勢平坦,倒黴伏兵,如果正麵相鬥,誰也不敢接我的鐵弓箭羽,敵軍心存卻意,自是不敢正麵比武,唯有借兵力上風趁夜偷襲,那我的箭術再精便射不到敵將,能力有限,也不消過於驚駭了,由此推斷,來者不是項羽之兵!”言下之意自是李園、項梁派出的人了,隻是礙於郭鈺瑩的親舅,不便明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