輪值校尉應諾而去後不久,就見淳於瓊已是連滾帶爬地闖上了堂,一頭便跪伏在地,隻喚了一聲,便已是嚎啕大哭了起來。
“蠢材,你給老夫抬開端來!”
時價袁紹暴怒之際,眾文武們全都為之心驚肉跳不已,唯有郭圖倒是穩不住了,緊著便從旁搶了出來,大聲諫止了一嗓子。
“廢料,蠢貨,老夫要你來何用,來啊,將此獠推出去,砍了!”
“時明(沈飛的字)無需擔憂過火,袁本初那人生性多謀而寡斷,其身邊謀士雖眾,卻相互不睦,在出兵與否上,必會大起爭端,終究之成果麼,想來袁賊也隻會采納折中之體例,企圖於穩固幽州之同時,以虎將率軍來討我渤海,某如果料得不差的話,來者不是顏良便是文醜,或許會輔以辛評、郭圖之流,看似文武相成,實在不然,顏、文都是驕橫之輩,又豈會服從文人之運營,急欲報仇之下,必會輕兵直進,以計破之又有何難哉?此事,某自有分寸,諸位將軍就不必再勸了,且先各歸本部,安撫諸軍將士,並集結人手,對本日一戰之戰俘儘快鑒彆,願插手我軍者,分離整編到各部,不肯者,一體押到渤海郡中為苦役,有敢私行逃竄者,皆殺無赦!”
一場大戰下來,緝獲軍資無數,更抓到了自淳於瓊以下將領十數人以及多達一萬四千之數的俘虜,而己方之折損還不到五百,無疑是場光輝的大勝,渤水兵高低皆為之歡樂鼓勵,可在公孫明命令將除了高覽以外的其他袁軍將領全刺墨弄花了臉,剝光衣甲,放歸幽州之際,渤水兵眾將們頓時便全都嘩然了起來。
這一聽淳於瓊返來了,袁紹方纔剛消下去的火氣“噌”地又狂湧了起來。
“主公,末將冤啊……”
“主公,末將苦啊,都是那公孫瓚的孽種公孫明乾的功德,末將……”
郭圖乃是袁紹六大謀士之一,往昔向來得袁紹的歡心,每有所諫,袁紹少有不從的,可眼下麼,袁紹正在廚子上,倒是冇給郭圖啥好神采看,固然未曾開口嗬叱,可一聲冷哼裡卻已較著透著濃濃的不耐與不滿之意味……
“諾!”
一場大勝下來,公孫明便算是在渤水兵中開端站穩了腳根,可要說到威望麼,卻遠談不上,故而,他不得不在計謀擺設上作出詳確的解釋,目標隻要一個,那便是要集合軍心。
袁紹此令一下,堂下侍立著的眾親衛們自是不敢稍有拖延,齊齊應諾之餘,便已是一擁而上,也冇管淳於瓊如何掙紮喊冤,將其架了起來,便往堂下拖了去。
見得袁紹起火如此,淳於瓊自不敢稍有拖延,趕快將事情的顛末絮乾脆叨地解釋了一番,言語間大半是在控告公孫明的狡猾與無禮,另一半則是在冒死地推辭著任務,毫不客氣地便將被騙以及敗北的罪惡全都推到了高覽的頭上。
“諾!”
“主公且慢。”
冷不丁見得一滿臉烏漆墨黑的傢夥闖上了堂,袁紹當即便被嚇了一大跳,再一聽那廝的聲音不對,袁紹頓時便怒了,猛地一拍案牘,已是怒不成遏地吼怒了一嗓子。
“嗡……”
“來得好,讓他滾出去!”
……
“嗯?”
聽得公孫明這麼一闡發,諸將們不由全都啞然了下來,唯有先前一向保持沉默的沈飛倒是憂心忡忡地發問了一句道。
固然對公孫明所言諸事,眾將們也就隻是將信將疑罷了,隻是見公孫明態度果斷,也自不敢再多言羅唕,齊齊應諾之餘,便即各歸本部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