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欲找公孫明報仇的蹋頓來得比估計的還要快,六月初二,辰時末牌,東麵一道低矮的山梁背麵俄然蕩起了漫天的灰塵,很快,隆隆的馬蹄聲漸響中,多量的馬隊有若潮流般向俊靡城直衝而來,一見及此,城頭輪值的崗哨們自是不敢有涓滴的粗心,趕快便吹響了垂危的號角聲。
公孫明就站在城門樓前,此際見得鄭銘在那兒故作豪勇,心中的討厭之情頓時便大起了,冇旁的,他雖不是憤青,可對那些裡通本國之漢奸嘍囉,卻一樣深惡痛絕得很,恨不得殺之而後快,對鄭銘天然也不會有甚客氣可言,一開口便給其定了罪。
“某便是公孫明,爾這漢奸,有屁就快放!”
“你個甚,爾身為我大漢世家以後,又是朝廷命官之子,不思報效朝廷,反倒暗中勾連烏恒蠻子,賣國求榮,大家得而誅之,再不滾蛋,就休怪本將軍取爾之狗命了!”
蹋頓的話音方纔剛落,就見策馬立在其身後的鄭銘已從後而上,朗聲請命了一句道。
佈陣既畢,蹋頓也自未曾多等,揮手間便已下了道將令。
“來人,派幾個大嗓門的去城前喊話。”
烏恒雄師的衝勢雖是狂野,可待得見城頭的守軍已然嚴陣以待,倒也冇敢就這麼靠騎軍去衝城,很快便在離城牆兩百餘步的間隔上停了下來,除北門放空外,餘下三麵皆被多量的烏恒騎軍給圍死了,其中又數蹋頓地點的東麵兵力最是薄弱,鮮明有著七萬之眾。
“你……”
固然有些不測蹋頓來得如此之快,但是公孫明卻也並不甚在乎,緊著便連下了數道號令,很快,號角聲連天震響中,本來敞開著的四周城門儘皆緊閉了起來,表裡隔斷之下,滿城皆是山雨欲來之嚴峻氛圍……
鄭銘往昔所謂的豪勇在存亡威脅之下,明顯經不起磨練,倉促地丟下句狠話,便即灰溜溜地躥回本陣去了……
鄭銘本來還想表示一下本身的勇氣,卻未曾想公孫明一上來便是如此鹵莽之言,當即便被氣得個眼冒金星不已。
在抓緊改良城防工事之同時,公孫明也自冇忘了撒出多量遊騎去窺伺烏恒軍的意向,這不,就在趙雲率部趕到俊靡的第二天,前出的遊騎便已帶回了烏恒軍大肆殺來之動靜。
“城上的人聽著,某乃鄭太守之子鄭銘是也,還請代為通稟公孫將軍一聲,某有話要與其分辯。”
在此戰未曾分出勝負之前,公孫明底子冇籌算跟烏恒人構和處理題目,天然也就懶得去聽鄭銘的屁話,也不等其再有甚言語,隻一揮手,便即稀有十名弓箭手從城碟背麵探出了身子,一張張已然拉得渾圓的弓毫不客氣地便瞄向了鄭銘。
“來得好快麼,傳令下去,緊閉四城,冇有本將之手令,任何人不得私行出城,子龍、子奐,爾二人馬上各歸本部,抓緊時候備好乾糧,入夜後出城,趕往埋伏地,一待城頭升起紅色鷂子,爾二人便即按打算率部殺出。”
“城上的人聽著,蹋頓大單於所部十二萬雄師已至,非是爾等所能對抗的,若不早降,城破之時,必玉石俱焚,言儘於此,爾等看著辦好了。”
“報,稟主公,蹋頓單於已率十二萬騎進抵劉家集,按腳程,明日午前便會趕到城下。”
這一聽鄭銘自告奮勇,蹋頓倒是樂意得很,冇旁的,他部下懂漢語的雖有很多,可大多都隻會些簡樸的平常用語罷了,這等陣前喊話的本事,天然是遠不及鄭銘這等飽學之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