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明此際扮演的就是一小有才學又自恃甚高之人,言語間自是不竭地在矯飾著本身的功與勞,一番文縐縐的話語說將下來,直聽得淳於瓊牙酸不已,殺公孫明而後快之心機頓時便更濃了幾分。
“好,公孫太守既是如此高義,本將又豈能虐待了去,如許好了,明日巳時正牌,待我軍列好陣以後,貴部便即順次出營繳械,放心,隻消大事必然,本將說話算話,斷不會虧了公孫太守與孫先生的。”
“高將軍過慮了,那公孫範已著人來請降了,看清楚了,渤海郡之印綬、戶籍冊子皆已在此了。”
“稟大將軍,高將軍來了。”
這一聽印綬等物真的在,淳於瓊的眼神頓時便是一亮,緊著便衝邊上陪侍的一名親衛揮手叮嚀了一聲。
“咦,還真是渤海太守印綬,這……”
淳於瓊的承諾毫無半點本色性內容,完整都是廢話,可公孫明彷彿冇聽出來,渾然就一派沉浸在賣主勝利的高興中之模樣,竟是迫不及待地起了身,這就要請辭而去了。
淳於瓊自發得粉飾得很好,能夠公孫明觀顏察色之能,倒是一眼便看破了其虛言唬弄之本質,其所謂的保舉,底子就是句廢話罷了,就此獠睚眥必報的性子,真如果渤水兵降了,他公孫明斷難有好果子吃,但是公孫明卻底子未曾在乎,順著淳於瓊的話頭,明白表達了本身欲攀高枝之想頭。
淳於瓊表情恰好,獨飲無趣,本就籌算召高覽等諸將一道好生道賀上一番,這會兒聽得高覽本身來了,頓時便樂得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“多謝大將軍抬愛,孫某這就去回稟公孫大人,以備萬全,告彆,告彆。”
公孫明這等賣主心切的模樣一出,淳於瓊心下裡自不免狠狠地鄙夷了其一通,但是為了確保投降事件不出岔子,淳於瓊倒是冇去貶斥公孫明的小人做派,而是虛情冒充地許下了些浮泛的信譽。
親衛去後未幾久,一身整齊甲冑的高覽便已大步行進了帳中,這一見淳於瓊正自痛飲個不休,眉頭不由地便是一皺。
淳於瓊心底裡已為公孫明判了極刑,但卻並未有涓滴的透露,而是哈哈大笑地給出了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包管,旋即便將話題轉到了閒事上。
在這個年代,印綬便是權益,誰把握了此物,也就代表著獲得了統治的正統職位,其首要性自是不言而喻的,正因為此,這一見印綬以及戶籍冊子皆是真物,高覽不由地便愣在了當場。
淳於瓊既是盤算了主張要在納降以後殺公孫明泄憤,這會兒自是懶得再多跟其套近乎,見得公孫明要走,他也自不會強留,笑著起家將公孫明送到了大帳外,而後便即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回到了幾子前,迫不及待地一拳砸開酒罈子的封泥,雙手一捧,便已將酒罈子高高舉了起來,湊到了嘴巴,可著勁地便是一通猛灌……
“好叫大將軍得知,某在公孫太守帳下任事雖不久,然,承蒙公孫大人厚愛,還是能說得上幾句話的,現在天下群雄逐鹿之局勢已成,袞袞諸公中,唯袁公方是真豪傑,一統天下可期也,此斷非渤海一郡之地可抗爭者,故,某便勸公孫太守舉全郡之地以降,縱使不能跟隨袁公擺佈,也可得公孫一族之持續,公孫大人思之再三,兀自遊移不決,某實不忍渤海一地生靈塗炭,故而再三力勸,終歸有成,今,孫某已攜印綬、戶籍冊子前來,以表我渤海郡高低歸附之誠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