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間的浮橋上,有顏良能跟趙雲爭鋒,可高低賤兩座浮橋上的翼州軍倒是難擋渤水兵步兵的凶惡反攻,這都冇等顏、趙二將分出個勝負來,上遊的浮橋就起首被渤水兵步兵們奮力砍斷了纜繩,斷成了兩截的浮橋在渤水兵將士們的喝彩聲中,順水漂向了中間那座浮橋。
一槍冇能到手之下,趙雲自不免暗呼可惜,何如此際橋已被顏良一刀劈斷,再不走,怕就要掉河裡去了,無法之下,趙雲也隻能是緊著拖槍順斷橋衝回到了河岸上,與此同時,顏良一個翻滾以後,也自拖刀掉頭便跑,連滾帶爬地也回到了北岸,一場短促而又狠惡的血戰到此便算是告了個結束,翼州軍戰死一百六十餘眾,而渤水兵陣亡近百,逃散六百餘,從戰損比上來看,翼州軍一方較著占優,可從成果來講,未能搶下浮橋的翼州軍無疑倒是失利的一方。
“哎呀!”
“看槍!”
“賊子休狂,看刀!”
趙雲等的便是這麼個機遇,這一見顏良刀勢走空不說,腳下也自不免有些拌蒜,心中頓時大喜,腳下一用力,本來傾斜著的身子驀地一個前撲,順勢一振臂,一槍如虹般地便刺向了顏良的心窩。
“路將軍,你率騎軍壓陣,尋機而動,步軍都有了,跟我來,斷橋!”
親身上陣都冇能搶下一座浮橋,反倒被趙雲給挑飛了頭盔,顏良自是氣惱得個不可,咬牙切齒地便下了道死號令,自有一名傳令兵緊著應了諾,策馬便往北麵狂衝了去……
見是顏良提刀衝來,趙雲自是不敢稍有忽視,一個大步便迎上了前去,雙臂一振間,手中的亮銀槍便已暴然刺擊了出去,槍速不算快,可槍勢倒是飄忽不定,隨時都有著變招矯捷之能夠,令人難以測度槍尖到底會刺向那邊。
顏良的刀法大開大闔,招式雖簡樸卻極其之連貫,一刀緊接著一刀,十八刀幾近是一氣嗬成,瞬息間便布出了一張龐大的刀網,試圖以力壓人,如果換了個弱一點的武將,隻怕一個照麵便會被顏良的快刀斬成數截,隻可惜他碰到的是槍法已臻化境的趙雲,刀網雖是密不通風,可卻架不住趙雲東一槍西一槍的尋隙挑擊,但聽一陣麋集若雨打芭蕉的撞擊聲響過,刀網碎成了漫天的流光,火星四濺中,兩員大將幾近同時被震得連退了三大步,竟是誰也冇能占到涓滴的便宜。
固然在苦戰當中,可趙雲倒是第一時候發明瞭上遊的異變,但見其一邊運槍如飛地與顏良周旋著,一邊用目光的餘角察看著逆流漂來的斷橋,待得斷橋將將撞上浮橋之際,隻見趙雲腳下一滑,彷彿是一腳踏空,乃至於暴露了個不小的馬腳,一見及此,顏良自是不肯放過這等斬殺大敵之良機,隻聽其一聲大吼之下,雙臂驀地一掄,儘力便攻出了絕殺的一刀。
顏良本就冇希冀著一個照麵便能拿下趙雲,縱使刀網被破,他也自渾不在乎,腳根方纔方纔站穩,便已再度揮刀直上。
“呔!”
就在顏良出刀的那一刹時,斷橋終究重重地撞上了浮橋,隻聽一聲巨響之下,整座浮橋當即便是驀地一振,擺佈不定地閒逛了起來,措不及防之下,顏良用力過老,手中的刀勢不由自主地便是一歪,冇能劈中趙雲不說,反倒是一刀將橋麵給斬成了兩截。
顏良的反應雖快,趙雲一樣也不慢,幾近就在顏良衝將起來的同時,趙雲的身形也已撲擊而出,兩員絕世虎將很快便又狠鬥在了一起,轉刹時便已過了三十餘招,卻還是難分出個高低,打鐵般的撞擊聲始終暴響個不斷,氣浪翻滾間,兩軍將士都被震得安身不穩,不得不一退再退,浮橋上很快便空出了偌大的一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