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明底子不給王三留下涓滴喘氣的餘地,再度一拍驚堂木,厲聲便斷喝了一嗓子。
“冤枉?本將軍向來不冤枉好人,也斷不會輕縱了惡人,說,爾是如何與朱大貴狼狽為奸的!”
“我說,我說,小人鬼迷心竅啊,昨日燕軍爺一行人來小人店中打尖,嫌棄小人的菜肴不好,小人不忿,便與燕軍爺等人拌了幾句嘴,相互推搡是有的,小人的婆娘也確切被燕軍爺等人打了幾下,疼哭了,小人本已是自認不利了的,卻未曾想朱大貴與趙小高另有劉三柱一道跑了來,言稱有樁繁華要送小人,說是隻要小人去縣衙狀告燕軍爺,便可得錢兩貫,小人一時胡塗,就答允了下來,但是小人實在不知朱大貴他們竟然鼓勵瞭如此多人蔘與其事,小人該死,小人該死……”
“猖獗,爾這狗賊,竟敢一再鄙視公堂,大膽,來啊,將此獠拖下去,重打五十大板!”
“劉三柱,爾可有甚要說的麼,嗯?”
王三本來就不是啥硬骨頭的主兒,這都已被公孫明給看破了行藏,又哪敢再有甚坦白的,惶恐失措地便道出了真相。
“大膽趙小高,爾詭計構陷軍伍中人,暗中鼓動公眾圍攻縣衙,已是形同造反,先前更是欲鼓勵不明本相之公眾對本將軍脫手,三條大罪一併,當判抄滅三族之刑,本將軍有好生之德,給爾一個改過之機遇,說出朋友以及背後主使之人,本將軍饒爾百口長幼之性命,若再敢頑冥不化,那就休怪本將軍動手無情了!”
這一見王三完整亂了陣腳,朱大貴頓時便急紅了眼,不管不顧地便又從旁出言打岔了一把。
“來人,將這幾個狗賊帶去畫押,將趙小高帶過來!”
固然瞧見了程郜眼中的迷惑,但是公孫明卻並未為其解惑,轉而將視野投到了侷促不安的王三身上。
劉三柱雖是參與了其事,可明顯就是個打動手的貨品罷了,底子不知內幕,見得朱大貴被打板子,而趙小高被捆得跟粽子似的,明顯了局也是不妙至極,心早就虛得不可了,這會兒一見公孫明的肝火較著有著衝他而來之趨勢,哪敢再保持沉默,忙不迭地便將朱大貴給賣了個潔淨完整。
“聽清楚了便好,那本將軍問爾,爾先前所言的燕武等人酒後撒潑又該從何提及,嗯?”
到了這等時分,公孫明又豈會給趙小高有甚喘氣之餘裕,猛拍了下驚堂木以後,便即厲聲數說了趙小高三大罪行,而火線纔給其留下了個保命之機遇。
王三這麼一坦白,本相實在已經明白了的,但是公孫明卻並不籌算就此罷手,概因他底子不信賴戔戔幾個小地痞便有膽量犯下這等天大的案子。
“小人、小人……”
案情雖已是明白,可如果不弄清楚背後究竟是誰在搞鬼,此事斷不能算完,公孫明可不想自家背後始終有隻黑手在反叛。
被公孫明身上那陡但是起的強大氣勢一壓迫,王三當即便支撐不住了,瞠目結舌地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。
公孫明底子冇理睬朱大貴的喊冤,雙眼如刀般地便望向了麵色煞白不已的王三,毫不客氣地便將兩條大罪扣在了其之頭上。
“我說,我說,此事滿是朱大貴主使的,另有錢不凝、蘇木、謝水波、李自高、趙東波、黃皮3、黃合……等人都參與此中,昨日小人與朱大貴、劉三柱一道去林子中耍玩,回村時路過王家酒館,恰好撞見了燕軍爺等人與王三爭論,小人們本來隻是看看熱烈,卻不料朱大貴俄然開口說要去告燕軍爺,還說隻要按著行事,每人都有錢拿,許了小人五百錢,又著小人與劉三柱一道策動友朋,四鄉八裡喊冤去,朱大貴還說了,誰喊來的人多,誰拿的錢就多,按人頭算,每喊來一人,就給一百錢,小人一時胡塗,就陪著犯了渾,小人該死,小人該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