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皇後向太後胡亂施了一禮,已模糊帶上哭腔:“母後……”
這不是活人的體溫。
不但是陸晉, 連韓嘉宜內心也是一驚。她下認識看向陸晉。
最早發明天子駕崩的是孫貴妃。
出了這等大事,必定要先讓太後與皇後曉得。至於太醫,萬一皇上另有救呢?
陸晉聞言,猛地睜大了眼睛, 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內監。若非這是太後的親信, 他定然要覺得這此中有圈套。
但是左等右等,不見天子出來,她不由地有些慌了。天寒地凍,她雖穿戴貂裘,抱動手爐,可仍感覺北風砭骨。孫貴妃在孃家時,也是千嬌百寵的。進宮後,脾氣是收斂了很多,生了孩子後,又垂垂規複一些原賦脾氣。
“出……甚麼事了嗎?”韓嘉宜心中不安,“是太後嗎?”
太後按了按眉心,皇位更替,易肇事端,但願統統順利纔好。她現在沉浸在龐大的哀思中,卻不得不當真思考這個題目。
太後待人一貫寬和,這等“掌嘴”的話極少說。她雖這麼說著,可不知為甚麼,內心竟然被濃濃的不安所占有。任憑誰不管有再大的膽量,也不敢冒然謾罵天子。
穩了穩心神,她又道:“召錦衣衛的陸大人進宮。”頓了一頓,她又道:“請三公進宮議事。”
她到底還是不敢硬闖,任由宮女緊了緊她身上的貂裘,又抱緊了懷裡的手爐,在一旁等著。
中間宮人內監無不淌眼抹淚。
皇上繼位多年,膝下無一子嗣,今後會如何,誰都不曉得……
再瞥一眼天子唇角的血漬以及胸膛的傷口,太後冇法再自欺欺人說天子還活著。
約莫等了半個時候,還聽不見任何響動,內監有些慌了。皇長出來都有一個多時候了,當時說的不敷半個時候就會出來的,這待的也太久了吧?
“什, 甚麼?”韓嘉宜大驚。如何能夠?皇上身材安康,如何會俄然駕崩?這此中會不會有詐?
“這……”內侍咬一咬牙,“皇上有旨,任何人不得入內。”
劉皇後已然哭出聲來:“皇上,皇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