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也很驚奇。她為老夫人籌措壽宴多次,也曾插手過其他誥命夫人的壽宴。但是天子親身列席道賀,她之前也從未見過。她悄悄歎一口氣,也不知此事究竟是好是壞。
不過一旁的陳靜雲聽戲聽得出神,戲台上的旦角做拭淚狀時,她也跟著紅了眼眶。俄然,她秀眉緊蹙,伸手扯了扯韓嘉宜的衣袖。
明暉堂中多女眷,天子並未久留。但是他走後好久,世人都還冇從震驚中走出來。
韓嘉宜心想,能夠她對長寧侯府的體味還不敷,她最後隻覺得大哥陸晉是皇親。本來全部陸家都很得天子正視麼?
“如何了?”韓嘉宜見她神采有異,趕緊問道。
戲台上鼓點密佈,想來是唱到了出色處。
明月郡主隻悄悄點了點頭,又收回了視野。
說話間,一個身形高挑的紫衣女子在侍女的簇擁下走了出去。
韓嘉宜細心瞧了瞧。本日陳靜雲穿的是緋紅色的衣裙,光鮮風雅,並無一絲汙漬。她點頭:“冇有。”
陳靜雲悄悄扯了扯韓嘉宜,小聲提示:“這就是郡主。”
陳靜雲鬆一口氣:“那就好,可我還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兒。”
園子裡有個不小的空位,扮相標緻的旦角咿咿呀呀唱得非常動情。
“不是做夢。”韓嘉宜看著略微淡然一些,“我也是第一回見。”
中午的宴席是沈氏命人經心籌辦的,來賓們非常對勁。天子的到來所帶來的震驚也垂垂淡去。
陳靜雲皺眉想了想,感覺不對,卻冇辯駁。
但是前院俄然一陣喧鬨,長寧侯父子大步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