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錦衣衛上前,反剪了他的雙手。
“辛苦鄭三哥了。”韓嘉宜誠懇誠意伸謝。
不是衝他們來的,甚好甚好。她就說她冇這麼不利。
錦衣衛練習有素,脫手快速,共同默契,那刀疤男看著技藝不錯,但以一敵二,很快落敗,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。
此時堆棧人多,素不瞭解的人同桌而食並很多見。韓嘉宜隻倉促掃了一眼,模糊瞧見那人臉上有道傷疤,也未幾想,直接在鄭三哥身邊坐下。
是先前阿誰有些熟諳的聲音。韓嘉宜心中莫名,一時猜不到究竟產生了甚麼。
說話間,店小二端著粥餅並幾樣小菜過來:“客長請慢用。”
她心境龐大,鄭三哥已然回過神,他滿臉堆笑,神態恭敬:“官爺明鑒,我們是從睢陽來的,去都城探親,和阿誰楊洪昇不是一夥兒的。我們跟他,素不瞭解啊。隻是因為這邊人多,見他冇處所坐,才讓他蹭了一下桌子罷了。呶,這是我的路引,官爺請過目。”
韓嘉宜睏意全無,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錦衣衛敏捷將堆棧包抄,掌櫃的倉猝迎上去,對著來人當中獨一穿戴便服的年青人道:“官爺,這是……”
她在內心說,冇事冇事,錦衣衛辦完差,很快就要走了。
鄭三哥形貌粗暴,為人仗義,從睢陽到都城這一起,多虧了他照顧。
可惜那些錦衣衛並冇有立即拜彆,製住刀疤男後,有一個錦衣衛向她和鄭三哥走了過來。
胡亂抹了一下嘴,他低聲道:“現在我們離都城另有三十裡。我趕車快一點,最早退午後,就能到啦……給你送到,我就歸去。”
韓嘉宜呼吸一窒,不自發摸了摸本身的下巴,莫名感覺有些疼。
鄭三哥用飯極快,韓嘉宜的清粥小菜還冇上,他就幾口吃完了餅子,又咕嚕咕嚕將一碗粥喝了個潔淨。
“是,是,是。”鄭三哥不竭點頭擁戴,又用手肘捅了捅韓嘉宜,“韓老弟,你的路引呢?快拿出來啊!”
一隊身穿錦衣衛官服的男人魚貫而入,本來喧鬨的前堂在一刹時溫馨下來。
他話音剛落,就有兩個錦衣衛提著刀滿麵殺氣朝他們走了過來。
鄭三哥話未說完,就微微變了神采。
唉,做惡夢真是影響表情。
此人看著二十出頭的年事,圓臉微黑,眉眼利落,他眼角微挑:“你們是楊洪昇的翅膀?”
路引這東西,她有,不過是假的。
“小二,再來些清粥小菜。”鄭三哥大聲叮嚀店小二,又轉向韓嘉宜,笑嗬嗬道,“我們的飯錢,都含在昨夜的房費裡,不吃白不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