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長在上_36.往生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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聲音如風吹碎玉,動聽動聽。陸晉皺眉,立即聽出這是韓嘉宜的聲音,麵前刹時閃現出她初換女裝,在陽光下衝他淺笑的模樣。

躊躇了一瞬, 韓嘉宜低頭跟了上去。

何況,陸侯爺畢竟是侯爺,在朝為官。他的書房,必定和她爹韓方的書房還不一樣。萬一有甚麼奧妙,她去了豈不是更加不當?

雪竹曉得女人每日都要習字,見她伏案疾書,也不感覺驚奇,隻偶爾提示一兩句:“女人細心眼睛,寫一會兒就歇歇。”

電光石火間,她想起那日娘提及她去書坊看書的經曆。當時長寧侯哈哈一笑,說侯府有三個書房。各種藏書,應有儘有,她甚麼時候想看書了,直接去就是,無需到內裡的書坊去,還特地將書房的鑰匙給了她。

不過,陸晉人在長寧侯府,她想不與他打交道,並不輕易。

“嗯?”

四人順次坐了,韓嘉宜就坐在陸晉的左手邊。她深吸一口氣,儘量讓本身看起來非常天然。不曉得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感覺她母親和長寧侯彷彿也比平時拘束很多。

陸晉眼皮抬都不抬,他聲音淡淡的,彷彿漫不經心:“急甚麼?我的事情你曉得了,你的事情,我還冇問呢。”

韓嘉宜冇聞聲他的答覆,給他看得有些訕訕的,正躊躇著是再問一次還是再換一句,卻聽劈麵的男人不緊不慢道:“如何?我本身的家,我回不得?”

韓嘉宜曉得孃的意義,學的很當真。隻是如此一來,她不免更忙一些。這日等她擱下筆,已經交亥時了,她這些時日夜間寫作到很晚,也不好教雪竹一向在中間守著,以是早早就讓雪竹去歇息了。

韓嘉宜視野微移,不去看他的神采:“我冇有路引了,就本身想體例造一個。本來是想用胭脂塗印的,但是又不像,隻好用蘿蔔雕了一個。我還覺得一模一樣呢……”她說到這裡,眼中俄然迸收回刺眼的光芒來,直直地看著陸晉,“冇想到大哥這麼短長,一眼就能看出來!”

韓嘉宜的臉騰地紅了。

她今晚寫宋大人巧斷了一案,但是在判處那邊犯了難。人們常說殺人償命,可這案子裡的罪犯屬於戲殺。她模糊記得,戲殺罪不至死,那該如何判來著?放逐還是監.禁?

不想在這件事上過量膠葛,韓嘉宜動機轉了幾轉,她眉眼彎彎,臉上帶笑,主動換了話題:“大哥明天如何在家啊?”平時可都不見人影的啊。

陸晉勾唇:“路引。”

暗中彷彿輕易讓人思路連篇,她不知如何麵前閃現出一幅又一幅的畫麵。她方纔寫下的筆墨,彷彿都活過來普通。連凶殺現場變得清楚起來……

“我曉得是假的,我想問那假路引是何人所做?能讓你通過從睢陽到都城的一起關卡?”陸晉微微眯起眼,“不知他給多少人做過……”

韓嘉宜思路急轉,一顆心怦怦直跳,小聲道:“我說了大哥彆惱,是我本身做的。”

“大哥說的是,是我不好,今後再也不如許了。”韓嘉宜連連點頭稱是。可她內心卻忍不住想,莫非她還真能像他說的那般直接衝到他麵前,問他一句:“你訂婚了嗎?”再說,這也不是她非要問的,是她和靜雲在談天時,話題不知不覺拐到他那邊去的。

陸晉對此似是習覺得常,他向左邊微微側頭,長眉一挑:“蘿蔔?”

韓嘉宜在原地站著,她重重感喟。早知如此,她前幾日就該收下母親給的羊角燈。畢竟羊角燈彆名“氣死風”,不怕風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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