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甚麼？”韓嘉宜翻了翻，“律書和律書註解？你從哪兒……”

“那等晉兒下次返來跟他一聲就是了。”長寧侯擺了擺手，不甚在乎，“他經常不在府裡，真回家也是去練功房。這幾年，你見他進過那書房幾次？閒著也是閒著。嘉宜是他mm，又不是外人，借他書房看本書罷了，他必定會同意。”

“啊？”韓嘉宜一怔，下認識答覆，“律書。”

韓嘉宜敏感認識到氛圍不大對勁兒，但此時她並無太多挑選。不管是被當作楊洪昇的翅膀還是流民，都對她非常倒黴。她不能被他們帶到詔獄去。

他正欲將書往韓嘉宜手上塞，俄然聽到一聲輕咳，兩人齊齊轉頭，隻見大哥陸晉正站在不遠處，麵無神采看著他們。

他神奧秘秘的，扯著韓嘉宜的胳膊就往外走，小聲道：“mm，你跟我過來一下，我給你個好東西。”

長寧侯微微一愣，繼而哈哈大笑：“你這孩子，上回不都跟你說了麼？我們家裡三個書房，你想看書，固然去看就是了。這是你本身的家啊，你內疚甚麼？”

韓嘉宜心頭一跳，心說，又來了。

她有點悔怨了，當初環境告急，她深思著那些人必定想不到她會用男人的身份分開睢陽，就用“韓嘉”的名義假造了路引。早知本日，她就該多做一手籌辦的。另有，她如何就不曉得睢陽縣官府大印出缺口？

陸晉長眉一挑，斜了她一眼，冇再說話，隻是放慢了步子，等她上前。

高亮嘲笑：“有冇有乾係，帶回詔獄審一下就曉得了。”

她並未說出她想曉得哪一條律令。

是他！

夢中那一幕幕如走馬燈般在她麵前一一閃現：飛奔的馬車, 穿胸而過的利箭……

卻被陸晉叫住。

至於給大哥的回禮，她已經想好了。錦衣衛嘛，隨身帶刀，免不了打打殺殺，求個安然符，給他戴上。他借給她的律書註解，幫了她的大忙，要不，她下次去書坊，也網羅幾本書給他？

陸顯反應極快，悄悄拍了拍韓嘉宜的手背，笑哈哈道：“啊呀，嘉宜mm，你從速把你托我給你帶的《女誡》、《女則》給收好啊。”

韓嘉宜穩住心神，緩緩說道：“錦衣衛批示使，陸晉。”

韓嘉宜見事已至此，也冇有再狡賴的需求。她定了定神，順勢福一福身：“大人明鑒，我確切是女子，出門在外圖便利，才穿了這麼一身衣裳。”

韓嘉宜冇法，隻得跟了上去。

她下認識昂首，固然對方逆著光，但她仍一眼看出這是大哥陸晉。她心頭一跳：“大，大哥？”

雪竹當真道：“是啊。那回老夫人說了一句珊瑚都雅，她過壽的時候，世子讓錦衣衛抬了一株珊瑚樹過來。”

陸晉用不著這盞燈，也無需壯膽，可不知為甚麼，貳心中一動，略一點頭：“也好。”

陸顯又道：“你是孃的親女兒，也就是我親mm。今後二哥絕對不會虐待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