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？”

韓嘉宜“哦”了一聲，內心有些非常：還真是他。

“想曉得哪一條、哪一概也能夠問我, 我應當能為你解惑。”陸晉略一勾唇, 燭光在他黑眸中騰躍。

韓嘉宜倒是約莫曉得此中啟事，但不好跟雪竹提起。她胡亂“嗯”了一聲：“那我是不是得感謝大哥？大哥對人一貫這麼風雅麼？”

“這是甚麼？”韓嘉宜翻了翻，“律書和律書註解？你從哪兒……”

午後的陽光灑在小女人白嫩的麵龐上，她明麗清澈的眸中亦是光彩流轉。但是她就那麼俏生生站著，在瞥見他的一刹時，她眼裡有一閃而過的慌亂和不安。他隻問了兩句，她便作勢要走，似是他欺負了她，要趕她走普通。

“啊？”韓嘉宜一怔，下認識答覆, “律書。”

陸顯聞言也沉默了，有些訕訕的。他拍了拍大店主的肩頭：“我們不說這些，歸正我熟諳你的時候，你是無憂無慮的郭大。”

那看來是純真給她，而不是想藉機敲打。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，叮嚀雪竹把燈收起來，心想禮尚來往，她也得備些回禮，不能缺了禮數。

這小女人行動很敏捷啊。陸晉微微一怔，緩緩點頭。他垂眸看了一動手裡提著的燈，燈光朦昏黃朧，在空中投射出不甚清楚的光影。

“疑神疑鬼的人，就是輕易看錯……”

她下認識昂首，固然對方逆著光，但她仍一眼看出這是大哥陸晉。她心頭一跳：“大，大哥？”

陸晉雙眉輕揚，烏黑的眸中閃過一絲興味：“《女誡》全文帶序共一千九百零二個字，我很獵奇，是哪位大師做的註解，能天生這麼厚一本冊子。”他停頓了一下，視野從那兩人臉上掠過，慢悠悠道：“並且，連名字都改了。”

沈氏躊躇了一瞬：“你說的書房，是不是先前給世子籌辦的阿誰？你同意嘉宜出來看書，總得跟世子打聲號召。”

大店主身材往中間一躲，皺眉道：“彆叫我郭大，我馳名字。”

“嗯？”韓嘉宜揣測了一下，“也談不上喜好，就是閒著冇事，看書解悶。”

陸晉眉心幾不成察的一皺，又很快鬆開。他本日回家，本是要去練功房的。行至四周，見書房的門虛掩著，貳心念微動，信步而至。不想竟是繼妹嘉宜在此地。

陸晉自小習武，比她耳力好，他能清楚地聽到那兩人的對話。他聞聲那女子輕聲說：“冇有人，你看錯了。”

“如何說？”

韓嘉宜冇法，隻得跟了上去。

韓嘉宜躊躇了一瞬，扶著他的手，從狹小的缺口鑽了出來。

陸顯反應極快，悄悄拍了拍韓嘉宜的手背，笑哈哈道：“啊呀，嘉宜mm，你從速把你托我給你帶的《女誡》、《女則》給收好啊。”

“律書？”陸晉腳步微頓，偏頭看她，眸黑如玉，“你想查甚麼？”

貳心中連說：好險好險，可不能給大哥曉得我在書院除了讀賢人之言，還看閒書。